這幾人好生沒禮貌,若他們真是凌若的親戚,他都替她感到丟人。
“算是吧,畢竟血緣這東西沒辦法切斷。但情感上,我們彼此都恨不得這一輩子再也不來往。”凌若無所謂地回道。
凌文武這一家子,誰跟他們做親戚誰倒霉。
男人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禁問她:“需要我幫助處理嗎?”
他以為凌若是被熊親戚纏上了。
黎為天對這種所謂的親戚奇葩行為見怪不怪了。黎家是本地的第一大家,有多少人千方百計地想和他們扯上聯系,一些外姓子弟時不時就會有人上門來認親戚。
凌若畢竟當過一段時間的黎家大少夫人,她的族人想通過她搭上黎家,是很正常的事。
凌若搖了搖頭,說:“不需要。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錢都在親戚那里,由他們代為保管的嗎?他們今天是送錢上門的。”
黎為天疑惑地歪了歪頭。
他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欠債的趕著送錢上門來。他以為一般都是欠錢的人跟大爺似的,需要債主像孫子一般上門討要,才會施舍一般將錢還上。
容月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拎著搟面杖從鋪子那里一路跑過來,“凌小娘子,又是那家人來鬧事了!這回需要我幫忙嗎?開罵還是開打我都行!”
看著容月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凌若笑了。
“今天應該是不用的。以后有這方面的需要,我再喊你。”
容月一臉的失望,聽到院門敲響后,便去開門。
凌夫人和凌文武好不容易擺好了笑臉,準備面對凌若,沒想到門開后,竟然還是那個該死的買包子的惡女人,臉不由都拉了下來。
“怎么又是你!”凌夫人惡狠狠地問道。
“這院子是我和凌小娘子共用的,我來應門,有什么問題嗎?”容月不甘示弱地揮了揮手中的搟面杖。
“你、你個惡毒女人,分、分明就故意刁、刁難我們夫妻倆!”
凌文武氣極攻心,手腳一軟,背上的凌貴便滑了下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嗷!”凌貴慘叫一聲,痛得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昨晚,他被凌若用靈氣擊傷了膝蓋上的筋脈,雙腿就跟廢了一般,走不了路,又痛得要命。只有暈過去,失去了意識,他才好受些。
之前他趴在凌文武的背上,一路昏睡,所以那些疼痛還能忍受。沒想到突然被摔了下來,這下子不但膝蓋疼,全身哪哪都疼,嚎得跟待宰的豬一般。
凌夫人見兒子受罪,哭著喊著把容月擠開,沖到院子里,對著正在悠閑地捏丹的凌若“撲通”地一聲,跪了下去。
“凌若呀,凌若!求求你,饒了我們吧!你看你的弟弟凌貴,都被折磨成什么樣了!凌若,行行好吧!”
黎為天瞪大了眼睛,看著凌夫人對著凌若又跪又拜的,不由滿臉驚恐,估計心中正猜測凌若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看得凌若只想翻白眼。
做了傷天害理事的是他們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