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幾人正在緊張地張望著禁制內的情形,突然發現如云一般的黑蜂群裂開一道口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中閃出,緊緊地貼在禁制的無形墻壁上。
趙哥四人都覺得很是奇怪,上一個這么搞的人,被趙哥差點收割了人頭,他們當中怎么還會有人這么傻,繼續上趕著來送人頭?
定晴一看,這人跟之前被背后插了一刀的那個傻蛋不一樣,之前的人是背靠無形墻壁,而這人卻是胸口貼著無形墻壁,面朝他們站著。
更詭異的是,對方的臉上,竟然套著一個銀白色的面具。
趙哥等人,從對方身形、衣著上判斷,戴面具的男子,應該就是那五人當中修為最高、長得最好看的那名黑衣男子。
明明只是戴了一個面具,趙哥卻覺得,對方像是換了一張臉——不!更像是換了一個人,連身上的氣勢都變得不一樣起來,總覺得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壓隱隱從對方身上傳出來
趙哥心底莫名地慌張,都不敢過多地直視他的臉,總覺得再看下去,自己的膝蓋就要一軟跪了下去。
“趙哥,那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是要做什么?就這么開著靈氣盾和黑蜂耗,不是白廢力氣嗎?”另一名中年旗手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我就覺得心慌慌。”山羊胡子不安地說道。
趙哥搖了搖頭,“別管他,反正在黑蜂的攻擊下,他活不了太久。”
三人便有志一同地瞥開眼,不敢再去看那名男子。
在回收了之前放出的血霧之后,血靈一號的身高足足有十來丈,站在那里像座小山一樣。原本它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扛著法臺。
突然,它沒有任何預兆地往前跨了一步,又了停下來。
站在法臺上的瘦竹竿疑惑地左右看了一下,還以為剛剛的動靜是自己的錯覺。
如今鎖靈環圈住的禁制之內,黑蜂還在攻擊,所以他的法臺不能倒。要不然的話,那些黑蜂不能正常化回黑云,他就必須以自身承受黑蜂的攻擊,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當初情愿浪費一只血靈,也要保住法臺。
這就在時,原本安靜下來的血靈,又動了。
這回,它直接伸出一只手,拍在法臺上,將站在上面的瘦竹竿壓得趴在法臺上不能動彈。緊接著,它又慢慢地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朝著鎖靈環圈住的地方走去。
完全預料不到的展開,讓瘦竹竿慌了手腳,他死命掙扎,但血靈的大手將他壓得死死的,根本就掙不開,最后,只有拼命地呼救:
“老趙!老趙!快救我!”
聽到他的喊叫聲,趙哥發現了不對勁,那只血靈好像失控了,正扛著法臺連同瘦竹竿往禁制內走去。
一旦進入禁制內,將面臨著什么,趙哥很清楚,不由頭皮發麻。
他顧不上細想血靈為什么會失控,趕緊甩動著拂塵,要讓那只血靈停下來。
而瘦竹竿也急忙用意識勾連血靈體內的玄水珠,企圖重新控制住失控的血靈。
兩人同時出手,最終成功地讓失控的血靈一號停了下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