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珊和殷攜柳爭得面紅耳赤,其他人就算是想勸,也無從勸起。
期間何空拉了幾次許紅珊的衣袖,示意她息事寧人。但許紅珊不干,用力地甩開他的手,繼續和殷攜柳吵。
“許道友想要這妖丹,那就給你吧。”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橫插進來,將爭吵不休的兩人打斷。
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說這句話的人,竟然是殷鵬飛。他是發現鐵皮象的第一人,按不成文的規定,這只妖獸就是他的。如果他咬死是何家的人自作主張對妖獸下手的,那么別說許紅珊想要的妖丹了,就是那些妖獸血肉,殷家人哪怕扔了不給他們,也沒人能說殷家人不道義的。
結果,他就這么白白地將最珍貴的妖丹送了出去。
他在打什么主義?
凌若可不相信,殷鵬飛這家伙會這么大方、有這么好心!
跟凌若有同樣想法的,還有何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空又不是第一次出來行走江湖,這道理當然懂。天上白白掉下來的餡餅,誰知道有沒有毒?哪能隨便就撿來吃呢!
但許紅珊可不管,她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腦袋。
“真的?殷三少,我知道你是個人物,說話落地生根,不能再撿回去的哦!”
殷鵬飛將之前一直按在鐵皮象大牙上的手收了回來,輕勾唇角,露出一個風流倜儻的淺笑,哪怕許紅珊已經心有所屬,也被他這一笑弄得兩頰飛紅。
“當然。殷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給你,就給你。”
何空及時按住了開心得就要跳起來的許紅珊,微瞇著眼睛看向殷鵬飛:“殷家少爺,讓你割舍如此貴重的東西,是不是需要我們給你補貼些東西?”
他就怕殷鵬飛不安好心,用妖丹引許紅珊上鉤,騙她拿好東西來換。
許治當初是在大門派呆過的人,手頭上不少好東西,就拿他給許紅珊的那把金光傘,價值就不在一顆一轉妖丹之下。
而且這把金光傘,如今在秘境當中,作用比妖丹要大得多了。
“何道友想多了,我明明白白說了是給,那當然是無條件的。否則的話,我就直接說是交換了。”殷鵬飛笑笑,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被何空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許紅珊柳眉倒豎,狠狠地拍了何空一下,然后轉頭對殷鵬飛嫣然一笑,“那就多謝殷三少割愛了。”
說完,她還得意洋洋地瞥了殷攜柳一眼。
殷攜柳現在的臉色,幾乎沒有任何的詞語能形容,又青又黑,難看至極。而殷扶楓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殷鵬飛為什么會自動放棄這么珍貴的東西。
一轉妖丹!
哪怕他們殷家家大業大,這種東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許紅珊這女人,可不值得為了討好她而放棄這么好的東西!
殷鵬飛在搞什么鬼?
凌若死死地盯著在鐵皮象旁邊和許紅珊談笑風生的殷鵬飛,企圖用目光剖開他的腦殼,將他深藏的真實想法暴露出來。
脖子上突然一痛,她被捏著下巴讓腦袋轉了小半圈,差點沒扭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