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一個大境界,但老家伙本就是筑基修士里面最末次的人,再加上他之前的精力更多地放在調教、馴養靈獸上面,要逃命可以,但打斗可不太行。
而黎為天現在雖然只能發揮出煉體九層的實力,但他改修《破空逐日真經》這份無上功法之后,實力跟普通的煉體九層不是一個級別的,要反殺老家伙不容易,但要從他的手下逃命,比凌若從郝大的手下逃命還要容易些。
老家伙要打他,他就逃;老家伙要走,他就糾纏。
就這樣,老家伙被他硬生生地拖住走不掉了。
“你糾纏我有什么意思!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救你女人!”老家伙氣得大罵。
“我現在就是在救她。你手上,是不是有能壓制郝大的東西?”黎為天沉氣說道。
老家伙默了一默。
黎為天就當他是默認了,“你騙我去當炮灰也沒用,我們死在他的手下之后,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如果你真的有手段可以拿下郝大,再不用,說不定以后就沒機會用了。”
“你一直咬著我不放,我怎么用!”老家伙直翻白眼。
“那我退開,你使用你的手段。只要你不想著拋下我們自己逃掉,我就不會再動手。”黎為天提議道。
老家伙沒有吭聲,像是默許了。
黎為天小心地落到一邊,兩人之間拉開了些距離。他拿捏著分寸,這點距離既能防著老家伙對他下手,也能防著老家伙突然跑路。
說起來,老家伙和黎為天他們本就不是死敵,自然不會和對方不死不休,更何況啟用了百枯令,不止是郝大,身在百枯府中的這兩個煉體期修士,自然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可是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所以,對方給他這個機會,那他當然要不客氣地抓住。
他從乾坤袋里取了一個小玉瓶,里面裝著的是百枯海猿的血液,是當時卸骨臂時,他將這玉瓶藏在衣袖底下悄悄取的,為的就是這一刻。
老家伙玉瓶中的血液小心地滴了幾滴到竹牌上,那鮮紅的血液瞬間便被吸了進去。
兩人緊緊盯著那牌子,可是過了好一會,都無事發生。
老家伙心一急,直接將玉瓶往上面一倒,這次血液被吸走之后,竹牌總算是泛起了一層蒙蒙的白光。
老家伙和稍遠處的黎為天都松了一口氣。
那白光越來越大,最后形成一個丈許高的虛影,正是百枯海猿。
“接下來,老祖宗是不是要將這府第傳給我了?”老家伙激動地想著。
“接下來,這影子是不是能發功把郝大打趴下去?”黎為天也激動地想著。
然后,百枯海猿的白光虛影突然盤腿坐了下來,開口道:“你能在這里看到我,說明我已經隕落了,而你,也不知道是我多少代以后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