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若暫時不會在郝大手下吃虧,黎為天便把注意力放在老家伙身上,想著要怎么樣再逼他重新加入戰局才行。
郝大拔不出百枯刀,老家伙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不解。
百枯海猿的骨臂已經成功地接在郝大的身上了,為什么他還是拔不出百枯刀呢?難道,是因為這府第的禁制在刀身上起了作用?
想到這里,老家伙突然眼睛一亮。
會不會,能拔出百枯刀的,只有無視禁制的百枯府主人?也就是他本人?
這個念頭一產生,老家伙就抑制不住激動,竟然放棄這么好的跑路機會,而是飛身落到了石臺上,滿懷希望地抓住百枯刀的刀柄。
小心地用了勁試試,但百枯刀并沒有動靜。
老家伙不氣餒,他覺得應該是自己剛剛的勁用小了,于是這次使了老勁,但手下的百枯刀依舊紋絲不動。
他漲紅了臉,最終只有悻悻然地松開手。
“果然不行!難不成,得要有百枯海猿的骨臂,再加上百枯府主人的身份,才能將這百枯刀拔出來嗎?”老家伙喃喃自語道。
剛落到他身邊的黎為天,恰好聽到了這句話,眸光微閃:“你也拔不出來?”
頓時,老家伙面子上有點抹不開,“你也知道,我現在這府第主人的身人還未生效,許是這禁制還不認我……”
他說不下去了。
而黎為天看著百枯刀的刀柄,若有所思起來。
見狀,老家伙心中嗤笑一聲,一個煉體期小修士,竟然也在癡想這百枯刀!
郝大擁有百枯海猿的骨臂,而他不但是百枯海猿的直系傳人,還是這百枯府的新任主人,他們倆人都沒能拔出這百枯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敢覬覦?
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你也對這刀有興趣啊?那就試試唄,看能不能拔得出來。說不定你跟它有緣,它就認你。”老家伙斜眼看著黎為天。
黎為天沒接他的話,反而問了一句:“你剛剛拔刀的時候,是不是有一種力氣不知道使到哪里去的感覺?”
老家伙愣了一下,忍不住細細回想了一下拔刀的過程:“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已經試過了。”黎為天回了一句,目光依舊落在刀柄上。
正常情況下,使出了力氣,就會有反饋。
比方說,用力地去拔這百枯刀,不管能不能拔得出來,手中會有一種凝實感,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刀的另一邊跟人拔河似的。
但在之前黎為天在拔刀的時候,手下的感覺卻很奇怪,好像手中的力道不知道使到了哪里去一般,沒有那種用勁過后的凝實感。
現在確定連老家伙也有這種感覺之后,黎為天的心中迅速盤算了起來。
力道沒有回饋,那是不是說,用在刀柄上的力氣被轉移走了?沒有真實的力氣落到刀柄上面,所以百枯刀才沒辦法被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