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青年柳悠然說道:“或許,鄭家的老祖宗會出現,根本不是有人通知他來處理修士打架的,說不定,他就是專門沖著那個偷渡的修士來的!”
柳青頓了頓。
“沒錯。鄭家的那位兇神老祖宗一直在追殺偷渡修士,那個死掉的人,說不定早就被他注意到了,只是前來解決對方的時候,恰好在我們歡聚樓,又恰好遇到了羅、徐兩人鬧事而已。說不定,兩件事之間,根本就沒關系。否則的話,不可能他殺了那修士之后,就這么干脆地走了,羅、徐兩人的事,從頭到尾他都沒過問過。”柳秀也在一邊幫嘴道。
柳青若有所思起來。
“從鄭摟玉回來后,他一共殺了多少名修士?這些修士們之間,有什么聯系?他們是如何偷渡進落月城的?”柳青問道。
“這……”柳青一連串的問題,讓柳秀和柳悠然對視了一眼,回答不上來。
柳青臉色一黑:“如今柳家在風雨中飄搖,你們能不能對周邊發生的事感覺敏銳一些!鄭摟玉這人,連養育自己長大的師父重病將死,他都沒有離開門派回來,現在無緣無故地回來,而且一回來還是這么大的動作,你們連個關注的人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哪天柳家被賣了你們自己都還蒙在鼓里幫別人數錢!”
柳秀和柳悠然臉色一紅,急忙說道:“我們會盡快把這些事情打聽清楚的!”
柳青閉了閉眼睛,揮手讓那兩人離開,一個人坐在那里沉思起來。
……
凌若和黎為天兩人,被小二帶上三樓的包廂。
包廂跟二樓用屏風相隔的座位相比,寬敞和舒適度都更上一個臺階。但凌若沒注意這些,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黎為天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霍道友?那位鄭摟玉,一直在捕殺偷渡進落月城的人,你擔心她撞到對方的槍口上?”
凌若愣了一下后,說道:“那個鄭摟玉,看似像條殘暴的瘋狗,但其實對方做事是有章法的。他一來就目標明確,直接去解決那兜帽男子,而不是鬧事的羅畢、徐有容兩人。”
“你是說,他的目標,本來就是那兜帽男子?”男人問道。
凌若點點頭,“非常大的可能!你看,那兜帽男子死了后,他就帶著對方的尸體退場了。從頭到尾,他關注的就只有兜帽男子。還有,那兜帽男子看到他就直接拼死,應該是有相識的人,死在了鄭摟玉的手下。所以,那鄭摟玉并不是在追殺所有偷渡的筑基修士,而是有目的地追殺某一部分人,只不過這部分人,恰好和偷渡進來的人有所重疊。”
“這么說的話,霍道友雖然也是偷渡進來的,應該不會落到兜帽男子的下場,那為何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愁眉不展?”
“我是在擔心我們自己!”凌若覺得自己都愁死了,“這是我們第二次撞到鄭摟玉殺人了!連續兩次和他要殺的人聯系在一起有所關聯,我覺得我們已經被他盯上了!以后在落月城,說不定會舉步維艱!現在不知道老家伙去了哪里,我們還要在這里呆多久!”
“我們還是盡快確認老家伙的下落吧。如果他不在落月城,那我們就盡早離開,避開鄭摟玉的鋒芒。或者,我們干脆直接找徐家幫忙,反正徐有容欠你一個人情。”
凌若眼睛一亮,“也好,反正這人情不用白不用。徐有容是地頭蛇,又是修士,從他那里下手,比從安氏那邊打聽消息,還要靠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