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倒不是否認,點了點頭。
“不過,也不是我小看你們,憑你們現在的能力,要得到玉傀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任務。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吧,只有得到第四檔次最終的排名第一,才有可能拿到它!”
凌若臉上微微一肅,“我們知道的。但是,不管如何,總要去努力一把再說。”
“那就祝你們好運。”老家伙真誠地說道。
“我們去拿玉傀儡,不代表之前和你商定的計劃要中斷,你依舊按計劃去各大拍賣會看靈獸。只不過,這件事我們是私底下進行的,所以只能掏我們的腰包。而我們的腰包不太鼓,你可要看著點花才行。”凌若急忙說道。
老家伙拿眼睛斜她:“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兩口子,人前看著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口袋卻沒有幾個嘣幾響。真靠你們我就只能等著吃土了,我還是靠我自己吧。”
他只是看著像窮老頭,卻實際上卻一點也不窮。
要知道,當年安家在落月城,地位比衛家在臨海城還要高。雖然現在安家已經沒有了,但做為其中的一脈,還還是有點家底傳下來的,而老家伙就是唯一的傳人。
否則他哪能在落月城外買山頭養靈獸呢。
單單養靈獸,就是有家底才折磨得起的事,畢竟那些靈獸,從小到大吃的都是實打實的靈草,完全靠靈氣玉石堆起來的。
凌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人怎么盡說實話戳人心窩子呢,真討厭!
不過,她還是取出了一只乾坤袋推給老家伙,“這里面有些武器,其中有不少是寶器,你拿著,先看著換些東西吧。”
頓了頓,她又交了些底細:“我這里有一株五百年份的紅皮水心蘿,沒有打過種的。如果有看到合適的靈獸,可以放心地和對方交涉。”
這株老靈草,是凌若很早之前就留著給黎為天當靈臺引子的,但現在不需要了,幫他換回一條手臂,也合適。
雖然老家伙不差錢,但是,他們跟老家伙非親非故,黎為天手臂的相關支出,最好還是算清楚,否則就相當于欠老家伙一份人情因果了。
老家伙倒也不推辭。
凌若原本還想再看看那些明細的,但想著還是專心點應付比武大賽,最后還是將玉簡推開,離開了老家伙的房間。
回到黎為天的房里,那男人盤腿坐在蒲團上,正在研究那黃竹牌。
文清院是給衛文清的院子,她不是修士,所以里面的房間,都是按凡人的生活起居布置的。后來黎為天出生后,他的房間就在這基礎上改成修士用的,所以跟一般專門為修士建造的房間有些不一樣。
接地氣對修煉有利,所以一般修士的房間,是沒有設床,普通的就建石臺,條件好的就建玉臺,然后在上面放蒲團。
而黎為天的房間,只是將原本的大床撤掉,直接在地上擺上蒲團,看著有些寒磣。
雖然很多人都說衛向南很看重黎為天,但說實話,從細節上來看,凌若一點也感受不出來這一點。
她盤腿在男人面前的蒲團上坐下,“這比武規則,沒啥坑人的地方吧?”
這黃竹牌自然不是普通的竹牌,是煉制出來的特殊法器,上面記錄著比武規則。
雖然已經報了名,但因為凌若此前對比武大賽都沒怎么上心,所以還真不知道這比武大賽具體有啥規則。
“其實各個比武臺上的規則,都是大差不差的,分生斗和死斗兩種模式,這次的比武,也不例外,比武雙方,可以在開打之前,選擇用生斗還是死斗。”
生斗,也就是一方認輸即可結束比賽。
死斗,自然就是至死方休,能活著從比武臺上下來的,只有一人。
凌若倒是有些意外。
她跟許紅珊是上過黎家的比武臺死斗過的,但那是因為她們兩人有仇,只有你死我活才能解決矛盾。
“這次的大比,大家都是沖著能好好表現,得到各大門派的青眼來的,不是應該點到為止才對嗎,怎么還會有死斗呢?應該不會有人選這一種模式吧?”
男人笑笑:“那你就錯了。修士之間,本來急搶資源,就是要拼個你死我活。別忘了,整個比武大賽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遇到的對手,有可能還會在第三階段遇到。如果大家都有實力沖一沖最后的十強,在第一階段提前將對方干掉,不就相當于第三階段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方了嗎?”
凌若表情凝重,“這么說來,如果遇到實力能碾壓自己的對手,反正沒那么危險,要是遇到實力差不多的,就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