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心頭忽然被什么東西撕扯般,一股疼痛襲來。
這股疼痛讓我愈發清醒。
伴隨著那股刺痛,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五,他不是。”
是須臾的聲音。
我猛地將他推開。
站起身,抑制著那股刺痛。也抑制著對沐哥哥的所有情感。
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將須臾怎么樣了?”
他顯然為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手足失措。
不可置信般,試探地向我走近。
關切道:“沫兒,不怕。有沐哥哥在。”
我的手指微顫,卻被他握緊了。
“沫兒,你想知道的一切,你也看到了。你用心感受這一切。你的存在是真的。我的存在也是真的。我們的愛亦是真的。”
他將我的頭依在他的肩上。
他那么溫暖。那么真實。
他不是他,他又是誰呢。
“沫兒,關于我們的故事,我銘記了再銘記。你一直在我心里。我的小兄弟小沫沫在。我的娘子沫兒也在。自始至終,都是你。也只有你。”
他是那么真誠。那么真實。
被我遺忘的,須臾又何從斷定他不是呢?
我若信以為真,對沐哥哥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除了他身上沒有那股淡淡的藥香外。我找不到任何懷疑他的理由。
可是,他逃避了我的問題。
我剛要脫離他的懷抱。他仿佛聽到了我的心聲般,將我擁的更緊。
緩緩地說道:“我知道自己是誰。我也知道沫兒的身份。你對我用了攝魂術,我知道沫兒的疑慮。”他仿佛悠悠地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須臾在石門外,我從來沒傷害過他。因為我知道沫兒一定不愿意看到我們相殘。”
老須臾的聲音又突然躥了出來。
“莫要信他。”
是老須臾用靈魂感知力,同我說話的。
“你即安然無恙,那沐哥哥所言便是真的。你們無冤無仇的,你何故對他深懷如此敵意?”我用心跟那老頭對話。
“看來只得當面對峙了。”
片刻后,清冷的笛音響徹冰城的上空。
霜羽陌同須臾飄然在半空中。
沐哥哥帶我回來時,他曾收了生死門的結界。
如今,他們輕而易舉破了石門外的結界。進得了這冰城。
“老頭,這是我同沐哥哥的事。你帶那個冰塊兒來干嘛?”
因為那個羽族的霜羽陌。我連帶著須臾也憎惡三分。
公然挑撥我和沐哥哥的感情,真是可惡。
越發覺得他那冷冷的笛聲比不過沐哥哥清雅悅耳的簫音萬分之一。
伴隨著他們飄落到冰湖上的,還有一個人。
白渡山君。
白渡用仙法,縛來一束光繩將我從沐哥哥懷中拉向他。
沐哥哥毅然出手,使了一道劍氣將我小心翼翼的環住,向他的方向拉。
白渡不盡情意地牟足了勁,他的光繩將我的手腕勒的生疼。
他卻詭異地笑道:“你再不松手,她可要被身首異處了。”
真夠狠。
沐哥哥妥協了。
我被白渡一下子拽到他身旁。
“三百多萬年前,東岳大帝用千年寒冰鑄造冰劍。你可知那千年寒冰從何處來?”
他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故弄玄虛。
見沐哥哥從容自若。
他又一把將折扇合住,故作神秘道:“若沒猜錯,你胸前應有一片竹葉印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