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祖杰在這次出來之前,要求各地不要迎接,只是大家都沒有這么執行,這也是此時的官場慣例。領導們都這么說,要是你這么執行,搞不好就被記住了。
所以在彭城,孫祖杰看到出現的彭城執事一行人,他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么。禮多人不怪,他也不好說什么。
所以這一次從彭城出來,他就不讓榮參政通知,等到了地方之后在通知。只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鐘州執事已經早早的就聯系好彭城方面,知道孫祖杰下午會來鐘州,吃完飯,按照車程,大概下午三四點鐘會出現。
所以鐘州執事中午兩點鐘左右,就和職委班子成員等在市屬區的公路路口,當然這樣的好事,他并沒有通知在建陵搞得人憎狗嫌的市執委,建陵執事秋平,就讓他繼續在建陵逼著老師招商引資吧!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左等孫祖杰沒有出現,右等車隊影子都沒有看到,甚至于孫祖杰的電話也沒打,這人哪里去了?車隊的電話鐘州執事又不敢打,他又不敢背上跟蹤領導行蹤的責任。
眼看著夕陽西下,鐘州執事扛不住了,又一次聯系上了彭城方面,得知孫祖杰確實往鐘州過來了,那孫執事到底哪里去了?
鐘州執事倒不是擔心孫祖杰會出事,經過了二次嚴打之后,此時鐘州原來囂張的車匪路霸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鐘州執事怕得是孫祖杰突然在哪個村莊停了下來,然后走進去,也許看到了,聽到了什么不該看的,不該聽的,那鐘州就麻煩了。
作為江東最貧困的地區,又是革命老區,搞不好哪個老家伙認識這個首長,那個首長,到時候在孫祖杰面前告一狀,一不小心一連串的人就會被抓起來。
這位怪不得以愛折騰為名,連下個地方也不那么老實,鐘州執事心里暗自菲薄,不過再怎么菲薄,他也得把人找到呀!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找人了,榮參政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告訴鐘州方面,今天孫祖杰去了建陵考察,明天會來鐘州市所在區。至于孫祖杰什么時候會到,等到了再通知,這是領導特別交代的。
鐘州執事接完了電話,臉色鐵青。省委執事下地方,跳過了市委市政府,首先去了下面縣,這簡直就是裸的羞辱呀!
鐘州執事一句話不說,就鉆進了紅旗五,汽車發動直接離開了。剩下的市執委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一會,然后也各自上車,這場鬧哄哄的迎接就這么結束了。
再說孫祖杰和榮執事兩個人來到了建陵城之后,在建陵縣委所在地附近停了下來,然后兩人找了一處小餐館停了下來,而身邊的警衛則散開,并沒有打擾他們進入小餐廳。
孫祖杰笑著說道,“先吃晚飯,吃完再去跳舞!”
榮參政也被孫祖杰這通無厘頭的做法搞得有點暈,“執事,你準備搞突然襲擊呀?”
“那倒不是,關鍵是秋平這位同志太有個性了,我需要了解下建陵老百姓的真實想法。”
“是呀,他有些太不合群了,不過這位同志,也確實很能做事!”
孫祖杰笑著點點頭,這時候,老板娘過來了,孫祖杰笑著點了三個菜,又叫了一瓶洋河大曲,孫祖杰笑著說道,“老榮,我不能喝酒,這酒就只能靠你了!”
孫祖杰話音剛落,老板娘笑著說道,“你這個京師來的老板太有意思了!”
“老板娘,那你就搞錯了,我是淮西湖中人,淮西蘇北自古以來都是一家,要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呢!”
老板娘有些驚訝的用淮音說道,“你是湖中人?怎么普通話這么標準呀?”
“唉,很小就去京師闖蕩了,早就不知道怎么說家鄉話了!”
“原來是這樣子呀,我家男人也是淮西人,后來逃荒來到我們這里安家,做了上門女婿,你看在廚房里干活呢,老實的很!”
見老板娘這么能說話,孫祖杰笑了起來,“哎呀,論理我該喊你一聲嫂子了,嫂子,那你們有沒有回鄉呀?”
“回鄉干啥子呀,淮西怎么也不如我們江東好!”
“江東是好,可是鐘州也不富裕呀!”
“這幾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