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了華夏飛機,不管是運十六,還是斯貝發動機的仿制,算了吧,這兩個大項目哪一個沒有二三十年想都不用想,所以必須想辦法要有一個現金奶牛。
這要哪里去找,國家那里如果有機會搞來一些是好的,那么剩下的只能靠華夏飛機這些破單位了。
他把這些單位的情況翻來翻去,得,還得想辦法讓他們先活下去,真正是命苦,所以還是先第一步解決軍轉民問題,等有了錢,才是第二步斯貝機的重啟,然后再是第三步運十六的啟動,估計怎么著也得等到九十年代,華國民航潛力展現時,歐美才會在子系統和適航證上讓步。
所以想明白之后,孫祖杰終于閉關結束,鎮靜自若的回到了家。楊希知道他這幾天在忙什么,見他神色輕松,就試探的問道,“華夏飛機,這么快你也想到辦法了?”
孫祖杰很簡單的概括道,“運十下馬,斯貝暫停,五年內軍轉民初步成功;有了錢之后,先重啟斯貝,然后十年后啟動新一代大運的研發。”
“什么?咱們運十都搞不定,你還準備搞新一代大運?”
楊希拍了拍老婆,“你聽我給你仔細分析分析,在我看來這運十一開始的定位就出了問題,走到今天的絕境是必然的。”
孫祖杰一一分析了運十為什么軍民兩條道都走到死胡同的原因,他最后點出了關鍵,運十是肯定完蛋了,那么得給這些搞大運的人找些事情做,所以啟動下一代大運的研究就勢在必行。
但是這一次就不能是運十的老路了,得按照市場規律來,首先這新一代大運發展方向是民用航空領域,安全是第一要素,而且只能選擇市場上賣的最好的飛機為模板。
明顯現在波音737最有前途,按照它的路數走就靠譜實用多了。而且波音707和737之間的延續性比較好,方便運十的技術應用。
第二,盡量采用國外成熟穩定的子系統,什么發動機,飛控,通訊系統,這些難得要死的部分,全部外購;
這樣一來,新飛機的可靠性適航性就大為提高,搞出來的飛機就算落后一些,民航局也愿意用,而國外因為大量采購他們的子系統,他們給出適航證也相對容易一些。
楊希聽完,十分納悶的問道,“就算你能搞出來,你這還算是國產飛機嗎?”
“當然是自己的飛機。如果運十的研發團隊能夠將眾多外購的子系統系統整合好,那么我們的框架就算搭好了,下一步就可以一步步國產化,這不是國產飛機,什么是國產飛機。”
孫祖杰很明確得說道,“這是我研究波音和空客發展道路得到的體會,同樣是我搞天翼電腦,華夏汽車得到的寶貴經驗。
民用飛機跟軍用飛機的研究完全是兩回事,運十的做法根本就是走錯了路,注定不會成功。
民用飛機跟搞電腦,造汽車本質上一樣,全部自己從頭來,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完全國產化,以我們目前的國力,比登天還難,想都不用想;只能是先采用成熟的零配件,盡可能降低研發的風險,先想辦法搞出一款實用的民航飛機。
然后一個個零部件慢慢啃,慢慢國產化,從產業鏈的低端往高端慢慢發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楊希聽了半天,“我不懂怎么造飛機,也許你說得在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賺錢,又怎么說服國家出錢?”
孫祖杰聽完,長嘆了一聲,“所以在目前我拉不動重車的情況下,我也只能當一當歷史罪人了,運十,斯貝全部下馬,首先完成軍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