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說的,我的立場十分明顯,現在這些敢于出頭做生意的人本來都不容易,動不動就把人抓起來,人進去了這輩子也就毀了。
我說句不客氣的,要說這投機倒把,這京師才是最應該清理一番的。要不然我吃飽了撐的非要把好幾個單位的生產和銷售一分為二,就是防著某些人,讓那些愿意做事的公子哥對付他們,這叫以毒攻毒。”
楊希嘆息了一聲,“你呀,就算知道,也別瞎摻和,管好自己就夠了。”
“我知道,現在這才剛剛開始,物價改革的口子放大之后,你就會知道什么叫做群魔亂舞。我現在太忙,很多事情顧及不上。你私底下跟大哥說一聲,不要摻和這種事情,有我在,他不需要賺這種挖墻腳的錢。原始積累越干凈,日后他說話就越有底氣。
另外就是我家里那邊,也要幫著我盯著點,特別是我那個二哥,我聽說他又有些舊病復發了,招呼給我打到。如果這一次還不聽話,他日后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
楊希白了孫祖杰一眼,“那你說說看,大哥該怎么賺錢?”
“要賺錢就去賺老外的錢,我去過蘇俄一趟,他們肯定會跟我們緩和的。我會幫著跟老毛子打招呼,大哥到時候可以帶著一群兄弟去搞邊貿。
他在龍口肯定有不少人脈,搞一些龍口代工的輕工產品從老毛子那里換一些鋼鐵化肥回來,又賺錢,又有好名聲,比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豈不是好得多?”
楊希聽完,點點頭,轉而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個金絲雀?”
“諾娜是烏克蘭人,在老毛子那邊的地位不低,不是什么燕子。她過段時間要到京師,我會帶著你一起見見她,與她搞好關系很有必要,這層關系咱們長期用得上。以后不要再說什么金絲雀這樣的話,這樣不合適。”
見孫祖杰突然嚴肅起來,楊希捂著嘴笑了起來,“知道啦,知道啦。”
楊希當然明白孫祖杰不可能與諾娜有什么,但是不妨礙她用來打趣老公,不過見孫祖杰這么嚴肅,她也有些好奇,“你似乎對諾娜很看重?”
“咱們的體制與蘇俄比較接近,你只要換位思考,想一想如果有一個老外跟你關系很好,是不是辦什么事情就方便很多了?更何況諾娜是烏克蘭人。”
“烏克蘭人怎么了?”
孫祖杰笑著說道,“沒什么。”
“說清楚!”
“烏克蘭人在蘇俄高層的勢力很大,我是這個意思;還有烏克蘭是蘇俄的工業基地,寶貝很多,很多地方都可以合作。”
楊希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
說完,她柔情似水的望著孫祖杰,“祖杰,我聽說那個沙隆國的王子胡說什么咱們女人是哺乳動物的話,被你趕走了。”
“嗯,”孫祖杰沒想到做了這件事,還得到這么大的好處,老婆看他的眼光都含情脈脈的,“女子能頂半邊天的,怎么能被這樣侮辱,當然要果斷的趕走了。”
“呵呵,雖然很多人說你這樣對外賓不對,但我還是覺得解氣。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人。只是你這樣做,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嗎?”
看著楊希氣呼呼得,又似乎有些關心的樣子,孫祖杰笑著說道,“我不僅僅是要幫你們女人出氣,也是故意這么做的,這種沒上沒下的貨色根本不配與我談大事,當然要趕走了。你放心,不影響的。”
“原來是這樣呀!還是你厲害,不管對誰,都游刃有余,老外還對你十分敬重,這才是做大事的樣子。”
孫祖杰享受得聽著老婆的吹捧,十分得意,滿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