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在房間里聽著聲音有些不太對勁,顧不上這一個月與孫祖杰的冷戰,不放心走了出來,孫祖杰把頭埋在楊希懷里,“楊希,我二哥被判了死刑,三天后就要執行!”
楊希吃驚的掩住了自己的口,“怎么會這樣!”
孫祖杰無力的搖搖頭,沒有說什么,還是抱著頭,他的頭疼病又有些發作了。
楊希也是連連搖頭,她幫著孫祖杰按摩頭部,低聲溫柔的問道,“你準備怎么辦?過去見最后一面嗎?”
“我現在也不知道見他們能說些什么,而且我想他們估計也不想見我,算了,還是不去的好。再說了,我后天還有工作安排,我要與東德的代表團談判。”
“你這樣的精神狀態怎么談判?我看你還是請幾天假吧。”
孫祖杰點點頭,“也好,你幫我打電話吧。”
孫祖杰當天就發起了高燒,頭又疼了起來,很快被楊希送到了醫院。連續治療了好幾天,他才緩了過來。
楊希這段時間一直陪在醫院里,盡管在冷戰之中,她還是舍不得這個可恨的男人,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真是無奈。
孫祖杰無力的躺在床上,想著心事,他在感慨命運的無常,孫祖文如果沒有他人生的巨變,也許會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結果現在卻是這樣的結局。
孫祖杰看著楊希,苦笑著說道,“楊希,你說我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到底值不值得。”
“孫祖杰,你不該這么脆弱的,你二哥說到底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你。”
孫祖杰點點頭,“是呀,確實是咎由自取。如果我當年老老實實的待在外貿部,不寫那些報告,也許我就不需要面對這么多的選擇了,人呀,都是自己作的!”
楊希聽完,十分奇怪的問道,“什么報告,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
孫祖杰搖搖頭,沒有說話。
華顧委的丁老,聽說孫祖杰病了,就杵著拐杖來看看他。此時孫祖杰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心情也緩了過來,畢竟他更多的是感懷人生無常。
丁老見他精神不錯,就說道,“孫猴子,你家里的事,我聽說了。
現在這治安形勢不下狠手解決不了問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要看得開才是,小小年紀別動不動就生病,這樣還怎么給你托付大事。”
孫祖杰說道,“丁老,是我沒有管好親屬,我二哥出事,我的責任很大,我要早知道他這么渾,絕不會放任不管,是我的錯。”
說著說著,孫祖杰就慢了下來,他有些說不下去了。丁老嘆息了一聲,“算了,這種官話套話就不要說了。我們從來都不興株連,你是你,你二哥是你二哥,怎么能混為一談。”
孫祖杰沉默不語,丁老又對著楊希說,“楊家姑娘,把孫猴子照顧你,別讓他再生病了。”
楊希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丁老又說道,“你們兩口子都不錯,很般配。”
孫祖杰和楊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低下了腦袋,丁老這句話的潛臺詞很豐富,很可能孫祖杰私底下的那點破事,上面的有心人已經知道了。
丁老離開后,孫祖杰眼巴巴的看著楊希,楊希突然間氣呼呼的說道,“死不要臉。”
孫祖杰低聲說道,“對不起。”
楊希白了孫祖杰一眼,她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拿起了毛巾,給孫祖杰擦汗。孫祖杰憨憨的笑了起來,楊希沒好氣的說道,“你就這種水平還敢亂來!”
孫祖杰知道總算暫時把葡萄架暫時擺正了,不過他被楊希這么一說,確實有些臉紅。這才幾天,就被人知道了,水平實在太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