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秋云悠悠醒來,頭還有些昏沉,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向周圍看去時,只見四周陳設簡單,不過房間寬敞明亮,打掃的很干凈。欲起身看個究竟,一個輕微的動作令左肩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才想起昨天自己受過的傷,疼得不由“哼”了一聲,朝自己的傷口看去,發現已被人換成一身白色寬松衣服,左肩處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還是隱隱有血跡滲出,可見傷勢不輕。
也許是響聲驚動了守在外面的人,“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從外面快速跑進一人,只見此人與李秋云一般大小,看到李秋云疼痛的模樣,他有些急急的說:“李公子醒啦,我這就去稟報掌門。”
說完也不等李秋云作何反應,轉身又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外面傳來一串腳步聲,房門再一次被推開,外面一前一后走進來兩人,卻是肖玉生和剛才那個年輕人。
肖玉生見李秋云醒了,快步走到李秋云床前,聲音略顯關切的問道:“你感覺如何,傷口還痛嗎?”
李秋云忙道:“好多了,多謝肖掌門關心。”
正想抱拳一禮,傷口撕裂疼痛感又傳了過來,李秋云臉上露出苦楚。肖玉生見了忙輕輕按住李秋云雙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后慢慢將他扶起,靠于床頭。
肖玉生松了口氣道:“你我雖剛剛相識,也不必客氣。對了,我已查驗過,你的劍傷雖厲害,卻是無毒,你大可放心在這里修養便是。”
李秋云輕聲嘆息,有些愧疚道:“如此,便叨擾了。”
肖玉生一笑道:“無妨。”
說完轉頭向身邊的弟子說道:“你暫且出去吧,有事便叫你。”
那名弟子恭敬一禮道:“是。”
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關閉了房門。
肖玉生見那弟子出去,朝李秋云微笑道:“不知李公子來我青松派多久了,怎得不曾與我相見?”
李秋云心里正猜測這個肖掌門會不會責怪自己,聽肖玉生問話,便答道:“我來貴派已有兩三日,來的時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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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楚前輩,只是可惜他已經走了,我想自己不便打擾,打算陪前輩幾日便離開的,誰曾想……”
李秋云話語中有些心虛,畢竟悄悄潛入別人門派,不管出于什么樣目的,人家不怪罪已經是幸運,可現在還需要在這里養傷,這份情誼算是欠下了。
肖玉生聽李秋云所言,一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可知你是我楚師叔的徒弟,論輩分便是我的師弟?你在青松派隨進隨出也都由你的。”
李秋云一聽,略顯疑惑解釋道:“楚前輩卻未曾收我為徒,可不敢為肖掌門你的師弟。”
肖玉生卻一笑道:“這事師叔于我說過的,他在你家里將武功傳給你,但未答應收你為徒,是擔心你行走于世,被他的虛名所累,你自身有什么遭遇我不便知道,但師叔這樣做,也許有他的道理吧。至于你我,以后就以師兄弟相稱,再合情合理不過。”
李秋云正想繼續婉拒,又聽肖玉生接著道:“楚師叔他曾言,倘若你能尋得來,便讓我告訴于你,他至傳功于你,心里已經認定了你這個徒弟,他料想自己可能等不到能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便由我代為傳話,我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尋了來。”
李秋云內心激動,像是自言自語道:“我,我還是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