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云把目光轉向岳文山,岳文山看了一眼李秋云,輕笑一下道:“這卷經書,我們也費了一些功夫才為李公子你弄到手,本來這卷經書分兩冊,一為捶體,二為練氣,你手中的是第一卷,至于這第二卷嘛,我們也還在尋找之中,若能尋得,定會一并送于你。”
李秋云也不是笨人,他能想象得到,岳文山輕描淡寫說費了一些功夫才得到這經書,恐怕事實并不止如此。料想學武之人要是誰得到這本經書,心術稍有不正者,不是殺人滅口就是銷聲匿跡,想方設法也會隱藏消息,人性險惡的一面有時候就是會這樣毫無征兆的暴露于世。李秋云是過來人,自己一家當年的遭遇不就是因為這人心的險惡嗎?正因為有這些悲痛得經歷,才養成了李秋云性情冷淡,看事情總是先朝著陰暗一面去想,他深知這世上人心險惡,所以遇事總抱有幾分懷疑,恐怕岳文山為了得到這經書,也是不知道干過一些什么事情。
只聽岳文山又繼續說道:“雖然暫時沒有這第一卷經書的消息,但我們還是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七八年前除了蘇家,其他人只知有這本奇經,卻不知這經書本有兩卷,其中一卷已經被益州蘇家所得。當時各大門派,無論邪魔或正道,紛紛派出高手爭奪,有些門派甚至還是掌門親自出馬,那個時候可真是群魔亂舞之象啊,哎!”
岳文山說到這里,也忍不住嘆息一聲,他又繼續說道:“這蘇家原本已經有了這錘體之卷,深知這部心經的厲害,于是也派出了數名高手去尋那練氣卷,經過一番波折,竟然真被其中一人所得,他先是飛鴿傳信帶回消息,怎料回去之時途中生變,被他人設計陷害奪取了經書。”
“蘇家久等之下不見人回來,便又派人出去尋與他,不尋不要緊,這一尋才知道,那傳消息回來的高手已經被神秘人所害,經書恐也已被他所搶去,不僅如此,那神秘人為了隱瞞消息,方便他銷聲匿跡,也是下了狠手,只要牽扯其中之人,不管是非黑白,他都一并除去了之,其中就包括了李公子你們一家人。”
這說到了李秋云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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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山也有些同情,不自覺的放緩了聲音,生怕惹得李秋云作出過激反應,萬一他頭腦發熱,突然暴起發狂,他和張啟山二人可承受不起李秋云的一怒之威。
見李秋云只是微微一皺眉頭,猜想他可能正在強壓心中激動,便又緩緩說了下去:“那神秘人這招雖狠辣,但效果確實很好,這么多年過去,竟無人知曉此人是誰,也不知道經書的下落。這么些年過去,我們大體猜測,這神秘人要么武功還未練成,要么就是已經聞名江湖,若是前者便無從查尋,這要是這后者的情況,便有根可尋,可以按照時間推算,江湖中倒是有好幾個高手在這個時期聞名天下。”
聽到這里,李秋云眼中一下亮了起來,不過他沒有打斷岳文山的分析,反而專注得聽了起來。
只聽岳文山繼續分析道:“這幾年里,江湖中有些門派落寞,但又有些能人脫穎而出。孫家堡堡主孫正青,聽聞此人正氣凌然,行事光明磊落,江湖中有些名門正派若有不平之事求助于他,他也都能挺身而出為其不平,積累了不少好名聲,凝聚了些許號召力,隱隱有武林至尊的風范,但若有人提出讓他作武林至尊,帶頭維護俠義之風,他卻都婉言謝絕,為人甚是低調。”
“還有邪魔一派教主刺天邪,傳言此人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有一古琴從不離身,能以音波傷人,打斗之中竟無人能近身,聽到琴聲者,耳孔流血,喪失神志,能讓人立即發狂成為瘋人,武功邪魅無比。”
此外還有一神秘殺手組織,稱為七彩閣,江湖中只聞其名,卻不知這教派在何處,閣中的高手以身著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七種顏色的衣服來分武功高下,聽聞這閣主便是紫衣,又有人說紫衣之上才是閣主。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青衣以上級別的人出過手,可以想象這藍衣、紫衣的厲害程度,況且還有這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神秘閣主。”
李秋云聽到這里,不經問道:“既然是殺手組織,倘若要請七彩閣為其殺人,那又怎么聯系得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