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軍營門口外的空地上聚集了十幾個人和兩輛馬車,馬車上分別裝有一個箱子,這兩個箱子都用封條貼了起來,兩個箱子周圍插著幾只彩色的小旗,第一個箱子前面插著一支正迎風招展的大旗,上面豁然寫著“捍龍鏢局”四個大字。十幾個人整裝待發,看似都準備妥當,卻又都停在原地,為首的一位老者正向軍營處張望,此人正是張啟山,看那情形,他像是還在等什么人。
不多一會兒時間,軍營門口出現一位少年的身影,手中拿著一柄通體漆黑卻又透著一抹暗綠的寶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質制造的,張啟山幾次見它時,總覺得上面時不時透出一股寒氣,令人心里也生寒意,感覺那劍好像是一個邪物一般。張啟山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每次見到那柄劍時,又會忍不住瞟上兩眼。持這把劍的少年正是李秋云,只見他徑直走到張啟山面前,把手中劍一揚,便藏于了后背的劍包之中,連劍柄也遮的嚴嚴實實。
李秋云拱手一禮道:“秋云來遲,張老久等了。”
李秋云雖一直待在軍營中,但時隔五日,張啟山還第一次見到李秋云,他感覺,這李秋云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改變,與五天前相比可有些不同,那目光中隱隱有光芒閃動,看著有些像天空中遙遠的星辰,還有那張面孔,好像更立體了一些,身材也挺拔了一些。這其他人也就罷了,他們中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李秋云,其中有三人之前也見過李秋云,但印象不深刻,唯獨張啟山,明顯感覺到了李秋云身上的那些變化,李秋云雖然也穿了跟他們一樣的鏢局衣服,但那一股超然的氣質,顯然與周圍人有些不同。
張啟山看著李秋云愣自出神,直到身邊人輕喊兩聲提醒于他才反應過來,趕忙回道:“啊哈,無妨無妨,我們這就出發吧。”
隨著一聲催馬的吆喝聲回蕩在軍營上空,這十幾個人的隊伍隨即出發向京城的方向趕去。
九碭山,山中常有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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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巨石隱于林中,陽光照耀之下更顯耀眼,山體之上有九個山峰巍峨聳立,聯成一體綿綿數千里,故名九碭山。過了這山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再行百多里官道就到達京城,九碭山便是這京城的天然屏障。
話說這九碭山中,隱藏著一伙山賊,人數不多,只有七八十人左右,他們借著九碭山天然的地理優勢,行著趁火打劫的買賣,賊首名為羅恒挲,借著他的職業和名字,在綠林中得了個令人聞其姓名及生恐的名字——羅剎。
按理說九碭山這么重要的地方,距離京城又近,怎么會有這樣一群盜匪作亂?這要說起來,還跟羅恒挲本人有關,說起羅恒挲這個人,還真不怎么夠資格配有羅剎這個外號,外表不夠兇悍,看起來猴精猴精的,瘦小的身材搭著天生一雙三角眼,第一眼讓人感覺他就是個奸詐的小人。
羅剎本是京城中久經街市的地皮無賴,在京城混不下去了,便伙同身邊的“同道中人”,在九碭山中豎起了大旗。他的一雙三角眼,識人及準,能一眼看出官宦的車隊;聞名遐邇的鏢局;孝敬過他的過往隊伍等,這些便不可出手打劫。其它的如普通商販,結伴同行的過路人等,就是他下手的主要對象。說白了,經過他地盤的人,大有來頭的人身邊都伴有高手同行,他斗不過,目標只好放在那些沒有什么背景得普通人家。他唯一有個好處就是搶別人金銀時只要服軟,能不殺人便不殺,不多造冤孽。這種種原因也是羅剎的隊伍不能壯大起來得原因,打劫的對象造成了他收入有限。
官府也知道有這么一伙人活動在九碭山,也曾派人想剿滅了羅剎一伙,無奈九碭山廣闊,人多也無用,山匪比他們還熟悉地形,山中戰馬用不上,這些官兵跑又跑不過常年在山里混的這群“野猴子”,主要還是這些山匪也沒有鬧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動靜,官府上山剿匪幾次,連個“猴毛”都撿不到,只好不了了之。
這天,羅剎聽巡山的手下人稟報,有一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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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進入了九碭山,看那方向好像是去京城,只有兩輛馬車和十幾個人,乍一看那隊人馬像是一個鏢局的運輸隊伍。
羅剎一聽便興奮起來,親自點了三四十個武藝高強的人跟隨,來到一處制高點一看,果然看到十幾個人押著兩輛馬車正風程仆仆趕路。待隊伍走近些,羅剎三角眼一瞇,看清楚了隊伍中正旗上豁然有四個大字“捍龍鏢局”。
只見這支隊伍的人大多數手拿著刀,分立馬車兩旁,也許是長途跋涉而來,步伐都顯得有些閑散,為首的居然是一名胡須花白的老者,奇怪的是那老者好像不是習武之人,猜測是因為旅途勞頓,正無精打采的坐在第一輛馬車架子上,身子斜靠在貨箱上,他身邊走著的人倒是有些特別,看那樣子是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武器背在背后,與其他人相比顯得非常從容,一看就是家中晚輩出來走鏢歷練的。再看那兩箱貨物,封的嚴嚴實實,從車轍痕跡來看,重量也不大,可能是綾羅綢緞之物,從這只隊伍給人的整體感覺,那貨物雖不可能是金銀珠寶之物,但也不會是什么差的物件。
捍龍鏢局?名字雖有些糊人,但沒有聽過。羅剎心中一合計,轉身向身手一小嘍啰說道:“去,在給我叫二十幾個弟兄,這次要一次吃它個挺實。”
羅剎笑瞇瞇的吩咐著。以他的慧眼,雖不是每次都瞧的那么準,但真要發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己可以見勢不妙就乘亂溜,這種事他以前不是沒有干過。就是因為那份小心謹慎,自己做山匪有專挑軟柿子捏的“原則”,才能讓他在這九碭山中順利撐了這么多年。這些都是經驗啊,羅剎心中正暗喜自己的精明,仿佛又看到了一只肥羊正慢慢走入口中,絲毫不覺有何不妥之處。
增援的一二十人很快與羅剎他們匯合,羅剎帶領這伙山賊悄無聲息的埋伏在一處山坳兩旁,這個地方兩邊高中間矮,極其方便來一個快速的包圍,他們就曾在這里屢屢得手,簡直是駕輕就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