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云站在張啟山面前,默默的看了良久,他也說不清自己應該是什么感覺,要說悲傷吧,張啟山和自己好像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因為一些利益交換的原因,才走到一起。可要說一點都不難過吧,卻又總想起張啟山生前看著自己時,眼神中的那股信任,那種托付,心里著實也不好受。一起經歷過了一些事情,張啟山好像對自己越來越看重,甚至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其實,就連張啟山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實際上是一種“崇拜”,對強者的崇拜,只要有李秋云在身邊,張啟山就會有一種安全感,特別是張啟山身處在特殊環境,更需要有這種安全感的存在,才能讓他有信心,堅持做他想做的事情。這二人年紀差別那么大,做起事情來,卻好像都懷有一種相似的瘋狂、執念。
如今生死相隔,李秋云后悔已然無用,旁邊的人看著李秋云冷冷的表情絲毫不起任何變化,以為他是在壓抑極度的悲傷,誰也沒有敢開口打破這份沉重的平靜。少許,李秋云才緩緩轉身,沒有說一句話,丟下眾人自顧朝前院走去。
來到前院,李秋云走進給他安排的那間臥室,關閉了房門,他默默的盤坐在茶桌前的蒲團上出神,然后拿出了揣在身上的那卷經書,展開了經書便一動不動的看了起來,看著好像是在仔細研究著上面的內容,實則半天過去,還是停在剛開始拿出經書的位置,不曾翻動一下。與其說他在為張啟山的逝世而悲痛,不如說是失落,為自己的過失自責。敵人還是太狡猾,不僅有許多高手相助,還耍許多手段,李秋云還沒有做好面對這種對手的準備,稍不留神便會調入陷阱。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房門被人敲響了,外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李兄弟,在嗎?”
李秋云聽出來人是陳必川,便立即收起了經書道:“有何事?”
“嗯呵,不知我能否進來說話?”
“無妨,進來吧。”
剛才李秋云一句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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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便走了,陳必川也在張啟山的尸體旁邊,他看到李秋云反常的神態,也是擔心李秋云會沖動,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于是便來看看,也是有些事情想和李秋云商量。
推開了房門,陳必川見李秋云端坐于茶桌前,心里稍微放心,口中沉重的說道:“李兄弟,張大人他已經如此,你也不要太過悲傷。”
“嗯。”
李秋云其實也沒有他們認為的那種心情,但也不喜歡其他人總是提著說,這才淡淡嗯了一下。
陳必川感覺到李秋云不想過多言語,自以為李秋云還在因為張啟山身死而心情沉重,這也屬正常,只是有些事情,陳必川還是著急想弄個明白才放心。
想到這里,陳必川直接問道:“李兄弟,不知道你去追那個殺手,結果如何?”
李秋云看了陳必川一眼道:“他逃走了。”
陳必川皺眉道:“怎么,那個殺手的武功在你之上?”
“我沒想殺他。”
李秋云說話的語氣,給陳必川的感覺就是有些扯不長也摔不扁,就像一鐵拳錘在棉花上借不到力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