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老朱這是要累死我嗎?】
朱權記得:常遇春死后,封號里才有個“上柱國”。
韓國公李善長,比肩蕭何的人物,開國第一文臣,力壓劉伯溫的大牛,也就是個“左柱國”。
【我這么條咸魚,躺平睡著了快,你封我全柱國,瘋了吧?】
朱權已經無力吐槽,躺在搖椅上,不停翻白眼。
楊妃早就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權兒、權兒,快……快快,快快跪下謝恩!”
楊妃把朱權從搖椅上拖下來,跪在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笑呵呵,一手扶起一個:“自家人,不必多禮。”
“是是是,陛下還是疼俺們娘倆。”
楊妃激動地原地轉圈直搓手,她捧著朱權的臉說:“兒子,你不是會作詩嗎?快給你父皇做首詩啊!”
“什么詩?”
朱權矢口否認:“娘你記錯了,兒子不會作詩。”
【我只想躺平睡覺,啥也不會,老朱還給我整個總柱國。】
【這要是再會作詩,老朱再給我整個內閣首輔怎么辦?文官之首,很累的好吧?】
朱元璋聽著朱權的心聲,眼睛猛地一輛。
內閣首輔?
文官之首。
這主意不錯。
朱元璋自從殺了胡惟庸、廢掉丞相制度,整日里被奏章搞的疲于奔命。
是該搞個文官之首為朕分憂了。
卻又不能再設丞相,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內閣首輔,這名字聽著,逼格很高啊!
內閣首輔的權利稍作限制,讓他們有丞相之責無丞相之權,豈不美哉?
朱元璋頻頻點頭,再看朱權的目光,別提多喜歡了。
可他時刻記得,不能暴露自己能聽到朱權心聲的秘密,不然這小子肯定整天躲著朕。
老朱接前面楊妃說的:“權兒還會作詩啊……很好很好,拿給朕瞧瞧吧?”
“奧,陛下你不知道,權兒有詩才,他為我做的《別老母》,我當時就哭了。”
楊妃閃身消失,剎那捧著一張紙重新出現。
朱權閉上眼,無語凝噎。
【我是覺得穿越以來,你當娘的人不錯,才給你抄首詩好吧?】
【你拿出來顯擺,老朱非讓我做詩怎么辦?】
【明清兩朝,沒幾個作詩厲害的啊?鄭板橋,龔自珍,納蘭信德,王國維……】
朱權揉著額角,冥思苦想。
【老朱雖然對自家人好。可我只給老娘作詩,不給他作詩,分分鐘紅眼病發作的會。】
【到時候母后沒個好,我怕是也要重新去大寧府受罪。】
【能留在京中躺平,誰要去北面刮風受凍啊?】
朱權為了當條舒舒服服的咸魚,開始攪動不多的腦汁。
“權兒覺得自己即將就藩大寧府,此詩有訣別之意,我這當娘的看了,當時就眼淚嘩嘩。”
楊妃遞來宣紙說,眼睛里開始有晶瑩閃爍。
朱元璋接過宣紙,掃一眼上面的四行詩。
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一愣,目光重新挪回第一個字,緩慢品讀。
“搴帷拜母河梁去。”
“白發愁看淚眼哭。”
“慘慘柴門風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