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子近臣也不好干啊!
怪不得頭兒自己留在了鎮撫司,讓我來陪皇上。
這特么的根本不是啥美差,就是個大坑啊!
朱元璋雖然氣憤,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靜一打臉、戲耍。
可他確實是個輸得起的。
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朕還沒吃飯呢,去給朕再準備準備。”
老朱發泄完后,扭頭對張勇吩咐。
張勇試探著問:“皇上,還吃烤乳豬嘛?”
“滾!”
朱元璋大怒,擦的一聲抽出腰間天子劍,兩眼通紅地指著張勇。
張勇都傻了,手護在胸前,渾身哆嗦。
“陛、陛下,臣……臣只是怕您沒吃夠!”
刷的一聲,劍鋒擦過張勇額頭,一縷頭發隨著韓風飄落。
朱元璋拿劍指著張勇的眉心說:“再敢跟朕提烤乳豬,朕現在就把你給烤了吃!”
“啊,是是,臣不敢,臣再不敢提……唔!”
張勇硬生生拿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圓,那叫一個求生欲在線。
“去吧……”
朱元璋放下劍,那叫一個意興闌珊。
老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朕的搖色子技術,天下一絕,怎么就輸了呢?”
遠遠聽見身后的寒風中,皇上那聲喃喃自語般的疑問。
張勇駐足,想要回頭去解答。
但他一想到剛才暴怒中,紅眼拿劍指著他的皇上,張勇就強行控制住身體,沒讓它轉頭去說話。
那個靜一大師,每每都是在皇上抽色鐘的那一刻,利用巧勁,推動色子偏轉方向。
皇上越是賣力去搖晃色鐘,皇上就越是自信,他就越不會在抽離色鐘的那一刻去謹慎觀察。
靜一就是利用了這個心理,一次又一次地暗中動手腳。
即便后頭皇上被打懵逼了,不會太自信了,知道謹慎觀察了。
但在靜一更隱秘、更細微、更難以察覺的小動作下,皇上依然頻頻輸掉點數。
“哎,真的是行行出狀元,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跑得遠了,張勇回頭看一眼皇上站立的方向。
以皇上最初表現出的那股自信,張勇敢斷定,皇上搖色子的技術絕對是一絕!
“可惜,遇上對手了啊!”
張勇喃喃自語間,轉回頭繼續準備往廚房方向趕。
一轉身,抬頭發現,面前多出一個人。
“頭……頭兒,你你怎么來了?”
站在張勇面前的,是錦衣衛指揮使蔣瓛,他們所有錦衣衛的頭頭。
“怎么,我不能來?”
蔣瓛挑挑眉頭,說的話,讓張勇心里一突突。
“不不不,頭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張勇連連擺手,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也不知道今天咋了,屢屢犯錯。
“行了,別那么多廢話,我是來向皇上面奏一些事情的,你該忙啥去忙啥吧。”
蔣瓛拍拍張勇,以示勉勵。
張勇如蒙大赦,小跑著離開。
蔣瓛看著他的背影,摩挲下巴疑惑:“這貨,咋感覺逃也似的,他不該多往皇上身邊湊合嘛?”
搖搖頭,蔣瓛沒多想,轉身徑直往皇上所站立的方向走來。
“陛下……”
遠遠地,蔣瓛抱拳拱手躬身高喊。
朱元璋被他叫醒,抬頭來看。
“噢,蔣瓛啊,你怎么來了?”
“是這樣的陛下。”
蔣瓛快步來到皇上身側,雙手攏在一起,趴在老朱耳邊小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