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不去國子監?”朱佩又問道。
范寧猶豫一下道:“可以不用去,這兩天是熟悉情況,后天才是正式走馬上任。”
“那就別去了,我三祖父找你有事,然后中午一起吃飯。”
范寧頓時想起朱元甫給自己說的事情,要三弟朱元豐帶自己做一票大買賣,他頓時有了興趣,點點頭笑道:“好!我稍微吃一點墊墊肚子,再洗漱一下,然后跟你走。”
朱佩見他房間里亂七八糟,被褥好像是潮濕的,杯子和碗筷上面都蒙了一層,桌上也是一層灰。
朱佩眉頭一皺,“你還沒有收拾房間?”
范寧一邊吃面片,一邊含糊道:“昨天一來就去國子監去報到了,后來又遇到蘇亮,喝多了酒,晚上回來就倒下了,什么都沒有來得及收拾。”
“昨天你睡覺連鞋都沒有脫吧!”朱佩發現被褥上有幾個腳印,上面居然還掛著泥土
“好像是的,昨天口渴之極,連杯熱茶都沒有,只好喝了半桶生井水。”
“活該!誰讓你喝那么多酒。”朱佩白了他一眼。
話雖這么說,朱佩還是快步走出去,只片刻,一名伙計提著熱水壺,手中還拎了一壺熱茶走進來,這是外面店里提供的早服務,提供早上洗臉熱水,提供早茶、早飯,幫客人梳頭,如果不嫌棄,他們還提供毛巾和臉盆。
“多謝!多謝!”
范寧舒舒服服洗了一個臉,又喝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渾身都感到舒服了。
朱佩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她決定幫范寧雇一個小丫鬟,這家伙沒有人照顧,實在太讓人不省心了。
“好了,我們出發!”
范寧收拾妥當,又帶了一只皮囊,這才跟著朱佩出門了。
........
馬車來到潘樓街,在潘樓街的朱樓內見到了朱元豐,在一間雅室內,朱元豐請范寧坐下,朱佩則坐在另一邊。
“我昨天接到兄長的一封急腳快信,兄長信中告訴我,讓你跟我走一票金銀彩帛生意,你真的想好了?”
朱佩在一旁急道:“這種生意風險太大,做不好很容易虧本,三祖父,不能讓阿寧碰它!”
朱元豐笑道:“跟著我做,虧本倒不至于,就怕阿寧自己去做,不懂行情,本錢又小,虧本的可能性就大了。”
范寧聽了一頭霧水,連忙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生意?能不能讓我先明白。”
“這門生意有點復雜,聽我給你解釋一下。”
朱元豐緩緩道:“你也知道鹽、茶、礬、香藥、犀象等等都是由朝廷控制,比如茶農先從鹽茶司收到定金,開始種茶,最后將茶餅交給官府的榷貨務,而鹽茶司根據定金支付情況發行交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