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白了他一眼,咬一下嘴唇道:“現在什么時候?你先去吃飯,再去看看阿佩和母親,陪完家人后再去書房休息。”
“好吧!先吃飯,我還真餓了。”
想象雖然美好,但現實卻不給他機會,他去了京城八天,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要安慰一下大老婆的情緒,還要和母親聊聊天,還得等女兒睡著。
范寧終于如愿以償時,已經是深夜了。
他疲憊地躺在床上,歐陽倩伏身在他懷中,媚眼如絲,雖然外面天氣很熱,但房間夾墻內有冰塊,但房間里變得十分涼快,即使兩人赤身摟在一起,也沒有夏天那種黏黏的汗熱。
“沒想到冰庫里居然還會有存冰?”
歐陽倩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笑道:“夫君在家時間不長,當然什么都不關心,冰塊每年都有,柴家每年都會取走,今天因為是我們住了,所以冰塊就留給了我們,我前些天穿上大棉襖去冰窖里見識了一番,下面冰窖很大,里面的冰塊至少有十幾萬斤。”
“那豈不是天天可以喝冰鎮酸梅湯了?”
歐陽倩嗤的一聲笑出來,“你這個沒出息家伙,志向就只有冰鎮酸梅湯。”
范寧嘿嘿一笑,“誰說我的家伙沒有出息,你再試試!”
他翻身上馬,再一次馳騁疆場。
梅開三度后,困倦不堪的范寧才摟著愛妻沉沉睡去了。
........
次日一早,范寧來到了應天府官衙,他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來應天府了,他的知府權力并沒有放棄,只是分給了兩個幕僚公孫玄策和張博,遇到重大的決定,兩人都會主動來找范寧簽字。
判官宋凌的作用就在這里,如果發現兩個幕僚越權,宋凌就會打回去,并拒絕執行。
但大多數細碎的瑣事依然由王安石負責處理,司錄參軍呂惠卿也到位了,有這兩個能人,就算范寧不在,應天府也運轉得十分流暢。
范寧在自己官房坐下,不多時,王安石和呂惠卿便匆匆趕來。
“兩位請坐!”
范寧笑瞇瞇請他們坐下,又讓茶童給他們上茶。
王安石擺弄著手上的汝瓷官窯茶盞,十分羨慕道:“聽說你大婚時,天子賞賜你十套官窯瓷器,能不能送一件給哥哥!”
范寧見一向嚴肅的王安石居然為了官窯瓷器改了性子,著實感到好笑,他便笑道:“我有一套鈞瓷官窯茶具,一個壺兩個茶盞,是我在大相國寺偶然淘到的,后來給了堂祖父,他去世后又留給了我,要不我把這套茶具借給你。”
“為什么是借?”
王安石瞪大眼睛,“你索性做人情送給我,不更好!”
“不行,等以后你自己有了官窯瓷器后,必須還給我,我要留給兒子做傳家寶的!”
“你這個小氣鬼!”
王安石搖搖頭道:“好在我自己也有一只鈞瓷官窯茶盞,是好友周敦頤贈我,算了,我也不借你茶具,以免摔壞了賠不起。”
“介甫不要,府君就借給我吧!”呂惠卿在一旁陪笑道。
范寧神秘一笑,“你們想要官窯瓷器,我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什么三套五套的官窯,他將來都會送給你們。”
王安石和呂惠卿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信就算了。”
王安石瞪了他一眼,“除了天子,誰會三套五套官窯瓷器給你?”
“我要介紹給你們的人,就是將來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