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風吹拂而來,整個墓園的雜草都在晃動,陰冷刺骨的氣息彌漫,整個墓園的溫度在降低。
一名中年男子,從遠處飛來,濃郁的鬼氣,絲毫不弱于昨夜的那個陰兵。
下等猛鬼!
“張九峰。”
猛鬼到來,目光掃視墓園,尋找著張九峰身影。
“嗯?約好此時相見,怎么不見人影?”猛鬼皺眉,面色凝重起來:“難不成,他帶著純陰之體跑了?”
“他下去找你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恐怖的壓力彌漫,整個墓園,都在壓力籠罩范圍。
“誰……”
猛鬼面色一變,身子剛要動彈,恐怖壓力之下,卻是動彈不得。
壓力如一座大山,壓迫的他身子都佝僂下去,鬼體都在顫抖。
虞夕帶著何凡和西西飄然而下,一身紅衣,泛著猩紅殺意。
“虞夕?”
看清來者,猛鬼面色大變,驚恐道:“你從陰界上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虞夕沒有在陰界抵擋洪水,而是來了陽間!
“想要引忘川河,貫穿陰陽?”虞夕神情冰冷,殺意翻涌:“誰給你的膽子?!”
猛鬼面色一變,頂著巨大壓力,咬牙道:“不,不是,我只是來逛逛。”
“是不是逛逛,我會讓你交代清楚!”
虞夕右掌輕揚,鬼氣猶如靈蛇,蔓延而出,纏繞住猛鬼。
“呃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猛鬼身子急速縮小,鬼氣化作小球,將猛鬼囚禁其中。
虞夕隨手將小球遞給西西:“交給你了。”
“嗯嗯。”西西連連點頭,再運絕望之力。
何凡目光透過鬼氣,看見了光球中的猛鬼,沒有絲毫兇殘,只有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以夢魘術,讓他陷入無盡的絕望,再由西西擴大絕望。”
虞夕淡淡道:“除非心智特別堅定者,否則,不可能不坦白,學會了嗎?”
“呃,會了,會了。”何凡連忙道。
西西是虞夕給他的搭檔,之前膽小,老是哭。
跟著他抓了幾次鬼,膽子大了起來,就跟著使者審訊那些鬼。
看樣子,西西已經磨煉的差不多了。
虞夕帶著他們,飄到陰陽通道所在的墳墓,淡淡道:“算算時間,忘川河洪水也差不多要到了。”
何凡神情凜然:“老師,那快點動手,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不必太著急,昨天回去后,我與使者已經布下封印,能夠堅持一兩個小時。”
虞夕平靜道:“何凡,你聽過夸父的故事嗎?”
“夸父?追太陽的那個?”何凡一愣,不知道虞夕什么意思,道:“聽過,但這個和夸父有什么關系?”
“夸父逐日,途中口渴難耐,喝干了兩條河。”虞夕幽幽道。
何凡總結一句:“當時的夸父,真渴了。”
虞夕扭頭看向他,陰惻惻地道:“你要不要跑兩步?”
“我跑個什么……臥槽,你讓我喝干忘川河?”何凡終于反應過來了,身子連退,不可思議地看著虞夕:“老師,你在開玩笑,對嗎?”
我又不是夸父,只是個九級鬼!
昨晚你讓我干一碗忘川河水,今晚,你特么直接讓我干整條忘川河?
你可真瞧得起我!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虞夕冷冰冰地看著他。
“老師,這樣不好,真的。”何凡面皮抽搐,身子緩緩后退:“我就算是撐死了,也不可能喝干忘川河。”
虞夕清冷地道:“不需要你喝干,只要擋住洪水就行了,還有,你不用后退,你跑不掉的。”
“你就算是想要謀殺學生,也不至于用這種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