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師傅，你研究什么呢？”
方牧淡淡道：“我在boss戰的時候，收集了一些玩家的精神力。
這些精神力頗為奇特。
不過他們的修為太弱了，我收集到的精神力有些不夠用。”
郭星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嘴角微微一抽道：“師傅，你不會是打算去管他們借精神力吧……”
方牧想了想，搖頭道：“我現在還不急于用這東西，而且那些玩家的修為也太低了，即便收集起來也沒多少。”
郭星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怕方牧大開殺戒。
既然方牧沒有這個意思，他連忙附和道：“師傅英明。
那些玩家才剛剛開始修煉沒多久，等級還都沒練起來。
現在收割太早了。”
方牧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打算過幾個月再動手。”
“額……”
郭星臉上的肉歡快的蹦跶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要是幾個月之后方牧再大開殺戒的話，他好像就沒有阻止的理由了。
他原地愣了一會兒后，才忽然想起盧正業給他的禮物清單中，就有玩家的精神力。
郭星連忙一拍腦袋道：“對了師父，盧正業托我給你帶來的一些禮物。
他這次沒拿到蒼瑯圖，想用這東西贖命。
這些禮物里就有他收集到的精神力，你看一看是不是合用。”
他說話的同時，已經將麻袋中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
里面裝的絕大部分都是各種古籍的影印本。
而在這些古籍拓本之上，則滾著一個巴掌大小、正散發著熠熠星輝的水晶球。
方牧直接就將水晶球攝入了手中。
他把玩了一會兒之后，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
對于這些精神力，方牧頗為滿意。
按照他的本意，其實是打算再測試一番的。
可他原本平靜的心湖，此刻卻泛起了波瀾。
而引起這種波瀾的，就是旁邊的那一堆影印本古籍。
仿佛那些古籍當中，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所以方牧才匆匆將水晶球收了起來。
他一招手，便把其中一本影印本古籍攝入了手中。
他打開之后，發現這本書冊中記載的是一些洞天福地和其相關的傳說。
小有清虛之天、大有空明之天、太元總真之天……
方牧一個個看下去，心中再次泛起了一絲波瀾。
這本書冊中的描述有些浮夸，可方牧卻隱隱覺得，這些洞府似乎跟蒼瑯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不過方牧看了一會兒之后，卻發現這不是自己要找的那本。
他索性又將這本書放到了一旁，閉目感應了起來。
片刻后，他就在這一堆古籍當中，找到了讓他心緒起伏最大的那本。
這本書冊看起來破破爛爛，字跡看起來頗有些模糊。
可就是這本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拓本，卻讓方牧的心緒波動最為劇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
方牧看著這些普普通通的語句，心湖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隱隱覺得，這看似簡單的語句中，似乎暗合著某種天地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