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方牧才在一陣微不可查的顫抖中回過了神來。
他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之后，雙眼中猛然迸發出了駭人的光芒。
隨著他將全部靈力運轉到了雙目之中，視線中的畫面再次變得清晰。
若是有人在此刻看向方牧的雙眼，便可以看到，他眼中倒影著一片連綿的星系。
這些連綿的星系，竟組成了一團類似于神經元一般的圖案。
方牧雖然沒有見過神經元，也沒聽過地球上的那些研究，可他卻見過自己的識海。
他的識海中，也有類似的畫面。
為了印證自己的記憶沒錯，他當即將靈識集中在體內，觀察起了自己的識海。
片刻后，他果然看到了一副類似的畫面。
方牧原地愣了片刻后，又猛然望向了那無盡的星河。
一陣變幻之后，他雙眼中各自倒影出了一副圖案。
他的左眼中倒影的是宇宙中那無盡的繁星，右眼中所呈現的則是一段被放大了無數倍的識海。
這兩幅圖案的出處雖然不同，可看起來卻一般無二！
方牧完全沒想到，這數不盡的繁星連綿在一起所構成的圖案，竟然與他的識海一模一樣。
他有些不敢想象，如果他的視野再廣闊一些，亦或是跳出這片天地，又會看到怎樣一副畫面。
‘天地……天地……’
方牧眼中光芒越來越亮，嘴巴里則翻來覆去不停地嘟囔著‘天地’二字。
時間仿佛在則一刻漸漸凝固。
而他嘴巴里所嘟囔的‘天地’二字，卻緩緩擴散了開來。
這本無法傳遞聲音的宇宙中，‘天地’二字卻漸漸回響。
不知過了多久，這兩個字終于灌入了方牧的耳朵里。
剎那間，方牧雙眼中猛然迸發出了無盡的光芒。
‘原來，這才是天地！’
方牧又是一聲低語，眼中光芒愈發閃亮。
倒影在他瞳孔中的那副圖案，竟緩緩流轉了起來。
他竟然在推演這片天地的運轉！
不知不覺間，方牧的識海中也出現了一幅幅類似的圖案。
隨著他的不斷推演，他的識海竟然與整個宇宙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共鳴！
這一刻，時間與空間，對他來說完全失去了意義。
他就仿佛一顆最微末的星辰一般，在無窮遠處那些星辰的牽引下，在這片浩瀚的宇宙中無聲飄蕩。
……
地球，一座四處漏風的別墅內。
郭星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付宇軒道：
“你怎么又來了，該說的我前兩天不都跟你說了嗎！”
付宇軒臉色凝重道：“最近又出新狀況了。”
郭星愣了一下道：“又出什么狀況了，難道蒼瑯界那邊又死人了？”
就在方牧離開蒼瑯界之后的第二天，那邊就出現了狀況。
兩個強悍的上界歸命修士，企圖強行闖入蒼瑯界。
雖然這兩人也如之前的宮再閑一般被皂玄打退。
可他們的實力顯然要高出宮再閑不少。
他們跟皂玄戰斗的時候，一絲被打散的力量在蒼瑯界擴散了開來，引起了滔天的靈氣風暴。
有幾個就在附近的玩家受到了波及，直接被打成了植物人。
正因為有這種事的發生，郭星才會問出那種問題。
然而付宇軒卻擺了擺手道：“不是蒼瑯界。
那邊雖然打得十分激烈，可青玄劍宗應該還能撐得住。
我們已經針對那邊的情況作了緊急預案。
在蒼瑯界各個宗派的配合下，被那邊戰斗余波誤傷的玩家已經很少了。”
郭星皺眉道：“不是蒼瑯界？那是哪里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