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典慶親口說出的這一番話語,梅三娘雖然心中依舊想不明白,不過最后,她還是選擇聽從大師兄的命令。
她側身坐在床榻附近。
伸手拉起典慶的厚重大手,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嚴肅。
“大師兄”
“既然你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時刻警醒你自己,那從此以后,就讓我來做你的雙眼。”
“就像我小時候你照顧我一樣。”
“好”典慶聞言,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溫和淡笑,右手輕輕拍了拍梅三娘的小手“那以后大師兄可就要靠三娘了。”
“放心吧,大師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梅三娘認真保證道。
典慶笑了笑,并沒有繼續和梅三娘說話。
轉而微微扭頭,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看向影虎所在的方位,張口說道“千里迢迢來此,你且先退下去休息休息。”
“稍后,會有食物送過來。”
“不過此地乃是軍營,軍令不得飲酒,到時候,便以茶水做代替。”
“小的多謝鎮南將軍”影虎彎腰躬身,向典慶拱手作揖,道“不過還請鎮南將軍見諒,小的稍作休息之后,會自行離開這里。”
“回去親自向我家侯爺復命。”
“嗯”典慶微微頷首,也沒有強留對方的意思“替我向你家侯爺轉告一句,就說我多謝他的好意,讓他不必為我擔憂。”
“小的尊令”影虎再度一禮,隨即緩緩退出主帥營帳。
營帳內部。
再度只剩下典慶和梅三娘兩人。
梅三娘拿起一塊干凈的濕毛巾,溫柔幫典慶擦了擦額頭上的細碎殘留藥渣,口中有些擔憂詢問起來。
“大師兄,你說你現在雙目失明,難以視物。”
“那大王還能讓你繼續做這鎮南將軍嗎”
“三娘,慎言,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隨便談論提起的好。”典慶出聲制止了梅三娘的話語,并沒有去直接回應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而是頗為謹慎保守的模糊回應了一句。
“我等是臣子,聽從大王的命令,那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
魏國境內,某一處偏遠小鎮附近十里開外。
依舊身穿青色儒袍的無名,背著一個黑色包裹,右手牽著一個稚嫩小男孩,緩慢而平穩的行走在泥土道路上。
這條道路,一眼望去,仿佛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空曠荒涼的道路兩側,長滿了荒草與荊棘,一株又一株或粗或細的樹木,零星扎根在兩側的荒涼大地上。
偶爾之間,還能夠看到掩映在荒草叢中的殘垣斷壁。
有的還頑強矗立,而有的,卻早已經坍塌毀滅,逐漸被越發繁盛的草木樹藤所掩蓋。
“師父,你為什么給我起名字叫路”小顏路仰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問道。
稚嫩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顏回,子路,此二者皆是儒家的有名前賢人物。”無名微微低頭,平靜笑了笑,道“為師希望你將來,能夠像他們一樣。”
“所以為師給你取名叫顏路。”
重新抬起頭,無名眺望向腳下的道路前方。
口中繼續平靜說著話語。
谷圻aatsanaa“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重含義。”
“人的一生,就如同這腳下的路。每個人從出生的那一時刻起,就在走向自己的未來,永不停息。”
“在這條屬于人生的道路上,在不同的階段,你可以看到不同的風景。”
“有的風景,輝煌燦爛,也有的風景,痛苦難受,。”
“這條漫長而曲折的道路,有時候,會充滿很多的誘惑,但很多的誘惑,都會引導你走上歧路。”
“而最終的結果,可能會讓你后悔痛苦。”
“如何在這條人生道路上,面對種種誘惑,始終保持你自己的本心,才是最重要、也是最艱難的一點。”
聽到自己師父的話語,小顏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惑與不解,心中有些不太明白師父究竟在說些什么。
不過雖然不是很明白的樣子。
但他還是非常聽話的將師父說過的話語,悉數謹記在內心中。
“現在想不明白,沒有關系,將來你會想明白。”無名平靜提點一句,忽而又出聲問道“之前,師父教導你的那一套心法,你修煉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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