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久了儒家小圣賢莊的核心弟子,早已經將各種各樣的儒家禮節謹記于心,并以身作則。
哪怕是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
年輕的顏路在下意識之間,本能選擇了彬彬有禮。
可這樣的禮儀舉措,在母子之間,卻彷佛成了一條無形的隔閡,讓本應該溫暖的親情,多出了一絲禮儀距離。
“就你還男女授受不親”姒元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向顏路的眼神,目光一陣冷幽幽:“你娘生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提男女授受不親”
“你待在儒家,究竟學了一些什么垃圾”
“師父,不怪平安”魏纖纖主動替兒子辯解起來,道:“他從小就與我這個做娘的分別兩地,現在還能記得我,就已經很好了。”
“不,娘,師祖教訓的是。”顏路陡然回過神來,明白親娘與普通熟人之間的差別,頓時滿臉羞愧表情:“是孩兒著相了,以前有些死讀書,過于古板。”
他面向姒元,主動執儒家晚輩禮節。
認真道謝出聲。
“平安多謝師祖今日點醒”
隨后,他主動拉起魏纖纖的雙手,放下了儒家那“男女授受不親”的講究,表情認真而關切。
“娘,是平安剛才不對,讓娘傷心了。”
“孩兒這就給娘賠不是。”
口中說著話語,顏路正準備給母親行禮時,卻被喜悅開心的魏纖纖伸手阻攔住。
“只要你好好活著,娘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娘并不會奢求那么多。”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語,顏路那澹泊寧靜的心境,也不自覺泛起絲絲漣漪。
那是母子之前的溫情影響。
他主動張開雙臂,反手將魏纖纖擁抱在懷中,雙手輕輕拍打著魏纖纖的后背。
“娘,這些年以來,是孩兒讓您擔憂了。”
“從小分別至今,孩兒從來沒有怪過您,孩兒知道您只是想要孩兒好好的活下去,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獨自去忍受那牽腸掛肚的長久思念之苦。”
“平安乖,娘沒事的。”魏纖纖將頭倚靠在顏路的肩膀上,眼中帶著淚水,臉上卻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開心歡笑。
“去房里說話吧,不要待在院子里面了。”忽然,姒元出聲說了一句,將魏纖纖和顏路趕進另一間房間內,道:“這里足夠安全,不用擔心會有羅網或其它組織勢力的人出現。”
“多謝師祖”
“多謝師父”
魏纖纖與顏路母子兩個,紛紛道謝出聲。
隨后一同進入到隔壁的房間中。
至于姒元他自己,則去了之前呆的那一間房間,一個人靜坐在窗戶附近,靜靜品味杯中的茶水。
眸光掃視向窗外。
居高臨下,極目遠眺,可以清楚看到不遠處的大海。
波濤浩渺,水浪接天,碧藍一片的水域汪洋,就如同杯中的茶水,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這人生啊,就如同茶水中的茶葉,沉沉浮浮,身不由己。”
“想要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又何其艱難”
眺望遠方,那各種各樣的海鳥,看似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行。
實則依舊被困鎖在這片天空中。
還有那海水中的魚蝦龜鱉與其它水生生命,縱然大海浩瀚,浩渺廣闊,卻也依舊被困鎖在那片大海內部。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