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揚起,原本停落在鏡湖醫莊內部的那一只喜鵲,忽然展翅飛行過來,主動落在姒元的左手手臂上。
“不知這十多年過去了,小蓉兒可記得這只鳥的主人”
“這”端木蓉見此情況,心中微微驚訝,這一只喜鵲,在醫莊內已經停留了十幾年的時間。
她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心中自然記得,這只壽命格外悠長的喜鵲,就是當初她親手診治的第一個病人留下的。
“你真的是那個人”
端木蓉仔細打量著姒元的身形,又著重看了看他那異乎尋常的眼眸。
與記憶中的那一道身影,完全不一樣。
“可你的眼睛,完全不一樣。”
“你別想騙我”
“我就是我,沒有人會偽裝我。”姒元淡笑出聲,簡單向端木蓉解釋了一句“這種結果,只不過是我的上丹田的作用影響罷了。”
“回想當年,我躺在木床上,你站在床邊。”
“小小的個子,你墊著腳尖才能勉強看到我,我以囡囡的方言稱呼你,那個時候的你,卻以為這是個名字。”
“還非常認真的向我解釋你叫端木蓉,不叫囡囡。”
回想起小時候的端木蓉,蠢萌蠢萌的,很是惹人可愛寵溺。
聽話又乖巧,還有些小機靈。
旁邊的端木蓉聽到這只屬于兩個人的小秘密,驚訝的小嘴微張,深紫色的眸子微微瞪大。
仔細觀察身形相貌大變樣的姒元。
看來看去,她心中還是很難將這么強壯魁梧的年輕男子,與曾經病床上的虛弱小少年聯系在一起。
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太過于巨大。
“如果你就是那個大哥哥的話,那當初的小嬰兒”端木蓉扭頭看了看妘姬,又看了看弄玉。
總覺得這兩個女孩年歲好像一樣大。
都有可能是當初的小嬰兒,但具體是哪個,她暫時辨認不出來。
妘姬聽著自己哥哥與眼前這個漂亮姐姐的話語,心中驚訝又疑惑,伸手拉了拉姒元的衣袖。
向他小聲問道“哥哥,我們以前真的來過這個地方嗎”
“為什么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你那個時候年歲還小,才剛滿周歲,根本不記事。”姒元伸手摸了摸妘姬的小腦袋,神情頗為寵溺。
“那個時候的你,動不動就哭,可沒少整哥哥。”
“哼,人家才不會哭鼻子。”妘姬揚起小腦袋,滿臉傲嬌。
她哭過嗎
完全沒印象,所以她認為自己沒有哭過。
瞧著自家傻妹的得意小表情,姒元沒有在意,他微微扭頭,看向從房間中走出來的醫圣念端。
主動上前一步,出聲問道“晚輩姒元,見過醫圣前輩。”
念端微微頷首,不過并沒有去搭理姒元。
反而扭頭凝視向后背上背著碧血緋煙的弄玉,眸子中,流露出淡淡的贊賞與認可。
“小姑娘琴藝驚人,堪稱登峰造極,技融于道。”
“你剛才彈的曲子,我聽到了。”
“彈的很好。”
“趙國曠修與燕國高漸離,均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