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那一方,由魏安侯負責監察其風吹草動。”
“趙國那一方,目前由邊關守將負責,暫時無虞。”
“燕國與我魏國并不相鄰,需派遣人手潛入其境內,暗中調查,搜尋線索。此事,寡人已經有所安排。”
“至于楚國那一方面。”
魏安謹王望向千夫長典慶,下達命令。
“提升千夫長典慶為鎮南將軍,負責監守楚國那邊的動向。”
“大將軍晉文居中策應。”
“務必要將幕后黑手抓出來,血債血償。”
姒元、晉文、魏元青以及典慶四人站起身,拱手向魏安謹王回應。
“臣遵旨”
“諸位愛卿,暫且退下吧。”魏安謹王下達命令,等到四人離開后,他以絲絹捂住嘴巴,忍不住再度輕咳出聲。
“咳咳咳”
輕輕喘了幾口氣。
魏安謹王松開手中的潔白絲絹,可見其上面,沾染著少許細微猩紅血絲,格外刺目顯眼。
“寡人的天生病情又在加重了”
左手五根手指下意識握緊,將手中的絲絹攥緊在手掌心。
魏安謹王心中有些不甘。
他還年輕,還沒有活夠,還沒有將魏國帶領治理的更加繁榮昌盛。
可惜,他的母親當初在懷著他的時候,就因為替父親信陵君魏無忌擋了一次刺殺,落下了病根隱患。
致使他天生體質異常虛弱,難以比擬尋常普通人。
靜靜沉默片刻。
魏安謹王揚起左手,將手掌心中的雪白絲絹放在燈燭上,將其點燃焚燒。
看著躍動的火焰快速吞沒掉染血絲絹。
裊裊難聞氣味,飄然而上,扭曲變換的形狀,好似起起落落的魏國局勢,讓人難以捉摸把握。
“或許寡人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下一任魏國儲君的問題了。”
“曾經發生在越國的奪嫡分裂之亂,就是一個歷歷在目的教訓,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魏國。”
“在這大爭之世,一旦發生奪嫡內亂,那將意味著自取滅亡。”
魏王宮內部。
正在外面平靜走路的姒元神念若有所覺,表面上不動聲色,依舊與魏元青等人向往而去。
“魏安謹王的身體狀況,好像越來越不妙了。”
“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察覺到這樣的情況。
姒元開始暗自沉思,推測估算魏安謹王倘若薨了,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若魏安謹王薨,新王的大權,很有可能會旁落一段時間。”
“挾天子以令諸侯,也并非不可能出現。”
他自然記得,他本人還具有魏國三成鹽利收入。
那源源不斷的龐大財富,讓不少人眼紅,羨慕嫉妒。他麾下的諸多勢力,之所以能夠發展那么快,離不開龐大財富的支撐。
“萬一有人利令智昏,鋌而走險呢”
姒元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一點提前防備一下。
監國劍也并非萬能,它也可以丟失,成為借口與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