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之前他們抹黑我們,是因為他們占據道德制高點。但現在,我們既然站在這,那為什么要浪費時機呢?做人雖然要善良,但不能受了氣卻不還手吧?”
李問明心里狂跳,覺得簡淵是瘋了。這些話雖然對自己的脾氣,但電影圈子本來就是沆瀣一氣,哪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些電影公司的高管,說不定誰就和《六世桃花》那邊的人有認識,結果在這個時候直接說這種話,簡直是找死!
本來想開口打斷,但李問明心里對簡淵又很信任。簡淵不知道為什么,總是一副超出年齡的冷靜,不可能有這種小人得志的心情。所以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李問明看了看神色各異的電影公司高管們,故作淡定的問道:“簡淵,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就直說吧。反正你要是讓我們拿著刀跟他們拼命,我們肯定是不敢的,哈哈!”
這個玩笑話,倒是緩解了現場尷尬的氣氛。
簡淵不傻,自然知道這些電影公司的高管們未必都是一條心。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但......如果這利益是自己給的呢?
簡淵其實對娛樂圈沒有什么野心,他早晚會投入真正的心理學研究之路,不會在這耽擱太久。但在此之前,他想做一個完全的準備。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可這染缸里還有他比較在意的人。比如宋繁星,比如......好吧,安純蛋也算一個。
簡淵不能保證專注心理學研究之后,還能有余力去做什么。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假如學姐真的遇見了一些麻煩,自己怎么解決?自己有能力解決嗎?難道要求李問明嗎?
簡淵一向穩妥,他不允許這種未來可能出現的困難,讓未來的自己陷入困境。既然如此,那就要讓自己在娛樂圈有些地位才行。這地位不是當明星,而是有能力讓資本稍稍退步,就足夠了。
能打動資本的,只有利益。所以簡淵早早就想好了這一切。只不過這一切是重見了宋繁星,發現宋繁星并不恨自己之后,才做出的決定。
說實在的,簡淵對別人都把因果分得清,但當初直接把宋繁星甩掉,不辭而別的分離,確實是讓簡淵心里有虧欠。就算有再多合理的解釋,也改變不了簡淵曾經狠心的行為。
所以既然決定出手,那就要不留余力。因此,簡淵寫的每一部劇本,其實都有更深層的含義。
就像寫《服從》劇本的時候,簡淵已經想好了如果遇見這種困難,該如何進行宣傳反擊一樣。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實都有一個目的性,只不過這個目的性有時候藏的很深。
但簡淵求的就是直達本心,念頭通達。
簡淵笑了,對著電影公司的諸位高管,淡淡說道:“忘了跟大家說一件,《服從》的編劇叫隨便,大家都應該知道吧?”
眾人點點頭。
“我就是‘隨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