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帶上椅子旁的柴刀,冒著雨沿著路向北去,走到分岔路口,雨沒下了,不過風還在吹,云還沒散。一條泥濘小路,因為剛下過雨,坑坑洼洼的,踩上去濺得到處都是。這時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發,身穿白襯衫和碎花過膝長裙的女人撐著碎花傘與青年擦肩而過,女人走在泥濘里,腳上的白鞋一塵不染。青年絲毫不在意,沿著小路向林子繼續前行,一刻不停。越來越靠近林子,青年聽見了風吹樹葉的聲音,突然心升退意,有些邁不開步,手中柴刀握得更緊了些,矗立片刻后,下定決心走進林子。
林子里的樹很密,樹下長了雜草,倒是不深,尤其是青年腳下,應該是有人特意整理過,一條小路直通林子深處。青年手中的柴刀似乎失去了用處,于是握得沒那么緊了。青年一直在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依舊看不見路的盡頭。只好回頭看去,那個撐著傘的女人悄無聲息的跟在不遠的后面。
青年問撐傘的女人:“你去哪?”
同時撐傘女人也問道:“你找誰?”
“我誰也不找。”青年答道。
“我哪也不去。”撐傘女人回答。
青年接著說:“我去林子深處。”
撐傘女人說道:“我找你。”
“為什么找我?”
“為什么來林子?”
“兩個故事都挺耐人尋味。”青年直接回答。
“想讓你暫時相信兩個故事中任何一個。”女人同樣回答道。
“不讓我進林子?”
“他不想任何人進林子,所以我不讓任何人進林子。”
“你是故事中的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這里不歸你管,你在這只是路過。”一張紙條從傘面上飄下,在青年身前打轉。
青年接住紙條,看了看,“名單是真的?”
“除了‘密黨’最高層,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讓一下,我出去。”
青年走出林子后,原路返回,停在老頭的家門口,門是關著的,青年正準備敲門時,和第一次一樣,老頭先打開了門。
“她漂亮吧。”老頭話語間似乎帶著笑意,又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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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
青年沒有回答,聽著老頭繼續說,“你要走了吧。還會回來的吧,來,保管好這包煙,別抽,也別丟了。再回來時還給老頭子我,如果你再來發現我死了,再打開這包煙。好了,你走時把門關上,我要休息了。”老頭把從青年那兒得到的白沙煙遞給了青年。
青年將白沙煙收入口袋,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開機后點了其中一個黑色的app,背上旅行包,幫老頭關好門,沿著路向北去,路過那條泥濘小路,緊接著又過了幾個交叉路口。手機發出了“滴”一聲提示音,青年才停下來,站在路邊等著。
沒過多久,一輛jeep自由光停在了青年身邊,青年透過搖下的車窗瞧見駕駛座上的齊安間,副駕駛座上的吳青雪,和后座上喋喋不休的齊成文,開口說道:“安間,得麻煩你幾天了。”齊安間點頭示意讓青年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