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單宇就來看木木:“一起上學去?”
“嗯。”
“昨天怎么回事。”單宇感覺今天的木木有些恍惚。
“突然視線模糊暈倒了。有記憶又怎樣,也許我根本就改變不了將要發生的事。”
“其實最近一個月我也想了很多。”單宇說到,“兩次的這一個月是不是挺多事都是重疊的。”
“是的。”木木沒好氣的說到:“這不正好代表著我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我做不到任何事情。而且我昨晚特意在網上收索關于我以后知道的事情,全都是404。”
“有一個地方你還沒去,龍虎山。”
“好吧,等放假可以去看看。”
“為什么要等放假,今天!現在出發!”單宇推著木木上了去車站的的士。
“可是我能沒請假。我還沒和家長說,你也沒有。”
“你不是覺得改變不了一切嗎?為什么不做一件自己都想不到的事,證明你可以。”
木木聽著默認了,可上車沒多久木木就覺得頭暈,整個人都不太好,迷迷糊糊的,等稍微有些緩過來時,覺得身旁坐了一位身穿紫色毛衣的女士。
她先和木木搭訕:“你好啊,去旅游?”
木木有些迷糊的回答道:“是也不是。你呢。”
“去看下醫生。”
“你有病?”
“不是,我弟弟的問題。”
“他有病。”
“心理醫生。”
“他心里有病!”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倒是木木繼續說到:“和我說說,半個專業的,只是證還沒拿到。”
“看你現在狀態,其實告訴你也沒關系。”
“說吧,我聽著,能給你意見。”木木帶著自信。
“我弟弟,以前膽小懦弱,經常被欺負,也不敢和家里人說,他父親,我們的父親也是個混蛋。”說到這她的情緒變得激動,“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抗不住,跳河了。”
“節哀。”
“被好心人撈上來,經過搶救,大腦還是出現了不可逆性損傷。植物人了,醫生說醒過來幾率微乎其微。”
“節哀。大醫院也不一定有辦法。”
“我知道,我也試過了,他躺了五年。我每天給他按摩全身,依舊肌肉出現了萎縮。”
“你是個很偉大的姐姐。”
“就在不久前,他突然醒過來了。”
“也許是你感動了他,你每天給他按摩,你相信奇跡,他創造了奇跡。”
“也許就是奇跡,他醒過來后沒有半點不適,而且重新活動起來也就用了一天時間。五年臥床,一天就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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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去醫院復查,也只是得到一句,這是奇跡。”她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而且他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一切都很好,除了語言功能有損傷。不說話的狀態也就持續幾天。”
“是聽不懂,還是不會說?這可以大概判斷損傷了什么部位。”
“不知道,這些也不重要。他這次醒來,對我很好,比以前還要好,卻讓我感覺沒以前親近。所以我有懷疑過,他是不是我弟,可他知道我兩一起經歷的所有事。會因為這些事一起笑一起哭。這又讓我覺得還是他。可是他變了,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了。”
“性格變了……”
“也許吧,也希望是吧,可他處事方式也太不相同了,按照我的感覺,他的三觀不屬于這個世界……”她突然問道:“如果一個人和以前有同樣的記憶,同樣的性格,但是外貌變了,那他是他嗎?
如果一個人和之前有同樣的外貌,同樣的性格,記憶卻不同了。他又是誰呢?
如果一個人僅僅是性格不同了呢,容貌,記憶都沒變。他還是他吧?應該。”
木木本就有些迷糊,現在感覺更嚴重了:“不好意思,我先問一下,你怎么稱呼。”
“我叫李……”
木木只覺耳邊響起一句“渣男”,瞬間睡意全無。睜開眼還在的士上,單宇還在身邊。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