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一邊說著這話一邊伸手輕輕拍著薛衡的脊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般。
她眉眼低垂,收斂了慣常的笑意,聞著薛衡身上的藥香莫名說不出什么話來。
“景陽……景陽……景陽……”薛衡啞著嗓子一遍一遍的喊,像是在反復確定又像是在借由這兩個字眼來圈住什么一般。
怪異而荒誕。
聽得景陽下意識開始心慌,可埋在她鎖骨處的薛衡已經開始了移動。
他那有些炙熱的呼吸灑在景陽的肌膚上時,兀自帶起了一陣戰栗。
但薛衡沒有絲毫自覺之意,他呼吸灼熱,還在帶著淚珠的眼睫微微低垂著。
在顫晃之時掃過景陽的耳尖,帶來了好大一陣癢意。
“大人……”景陽在愣怔一瞬后有些抗拒,她伸手微微推了推薛衡,卻不想手才觸到薛衡的肩膀時便被薛衡抓住了手腕。
“景陽……”薛衡低低呢喃著這兩個字眼,似乎此刻的他只會說這兩個字一般。
他一手箍住景陽的細腰,一手抓住景陽的手腕,迷戀的眼神從她的脖頸處撕扯下來,轉而癡迷的看著她的臉龐。
他們二人挨得極近,薛衡的眼神落在景陽的唇上,帶著某些意味的喘息聲逐漸加重。
那人桃色的唇瓣極其水嫩,姣好的唇形似乎極其適合親吻,在光與影的交織下,散發著最為致命的誘惑。
似乎讓人看之一眼就能永遠為之沉淪。
自己已經無藥可救的愛上了她,那其他人呢?她是不是還要再次離開自己,她是不是又要……丟下自己?
丟下?
薛衡模糊的淚眼愣怔了一瞬,而后瞳孔便因為恐懼而下意識得緊縮了起來。
他在一片灼燙的心痛之中,仿佛又看見了眼前之人鳳冠霞披,風光無限的投入其他人的懷抱之中。
像曾經無數次一樣,自己永遠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在陰影處卑微得像條狗,只能搖尾乞憐的祈求丁點愛意。
憑什么?!
薛衡眼里面的墨色已經濃郁到了極致,他近乎發狠的看著景陽,身下用力便將人壓倒在了地上。
在景陽驚訝的眼神之中,薛衡不發一言的低頭下去咬住了景陽的脖頸。
他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獅,渴望在自己的所有物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以來安撫自己的惶恐不安。
他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喉嚨里面發出嘶啞難辨的低吼聲,狼狽可憐到了極致,哪有半分朗艷獨絕的模樣。
這可是薛衡啊,這是整個天下最該恣意自傲的人,不該是這樣的。
薛衡不該是這樣的。
景陽眼里面涌上了些許憐惜之情,先前還在抗拒的身體忽然軟了下來,她側頭看向像只困獸一般的薛衡。
面上無悲無喜,像是感受不到脖頸處的痛一般。
可薛衡似乎委屈到了極致,他咬著景陽淚如雨下,迤邐的眼尾在沾染上紅暈之后更是驚為天人,像是一只勾人奪魄的妖精,只是想讓人多蹂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