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將衣服拿進來之后親自給景陽穿上,他眉眼溫柔到了極致,動作之間似乎就怕碰疼了景陽一般,即小心翼翼又興奮至極。
那雙常年寡淡著的眼睛此刻忽然像是有了光芒,亮晶晶的看著景陽,里面的愛意似乎濃郁到快要將人給灌醉了來一樣。
景陽看得好笑,她忽然微微踮起腳尖湊近薛衡,“我們尊貴的丞相大人這么伺候我,要是我折壽了怎么辦?”
薛衡聞言手指一頓,笑意斂了一點,眼簾一掀,看著景陽認真的說道:“不要胡說,我的陽陽會長命百歲的。”
“那我的阿衡也要長命百歲。”
薛衡笑了一下,他伸手將景陽給拉到了懷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才低低的回了一個“嗯”。
兩人黏黏糊糊的,互相穿衣服就磨蹭了好久的時間,更不用說再加上洗漱的時間了。
在會客廳等待的西景和錢上清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了,他們兩個自從下朝之后便在這里等著薛衡。
但是等了快兩個時辰也不見薛衡的半個身影,錢上清又揣著事情,他皺著眉頭,在不知道第幾次往外看的時候嘆氣了一聲。
“哎,你說丞相大人該不會身體又出什么問題了吧。”
西景抬頭瞥了一眼錢上清,放下手里面的瓜子后端起茶杯來,“能不能盼點好的,萬一丞相大人正在美人被中呢。”
說完這話,西景便抬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豪爽的咽下后點了點頭,“不虧是薛府啊,連招待客人的茶都是最為上等的銀雪尖。”
錢上清沒有回西景這句話,倒是因為他前一句而瞪了一眼西景。
“哼!丞相大人那等出塵脫俗的人,怎會貪戀美色呢?”這話剛落,錢上清頓了一下,還不等西景反駁便弱勢了下來。
因為他想到了上次賞花宴之時薛衡對待那小丫鬟的模樣,那哪是貪戀美色,簡直是已經跪倒在美人裙下了呀。
想到這里,錢上清便悻悻的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西景斜睨了一眼他,而后又悠閑的回來繼續為自己添了一杯茶。
“你也知道丞相大人對那個小丫鬟不一般了吧。”
“錢老頭,你老實說,你看那小丫鬟通身的氣質像誰?”
錢上清偏過頭來看著西景,眸中是諱莫如深,“的確是像她。”
“像她便一切都說得通了。”西景抬起那茶杯,這一次他好歹文雅了一點,沒有再牛飲了那杯新添的茶水。
只是這話才落,便引得錢上清嘆氣一聲,他靠回到椅子上,眸中盡是可惜意味。
“若是當初那小姑娘沒有進宮,所有的一切便會大有不同吧。”
“你何時這么喜歡做假設了?”西景垂下眼睫,他將視線落到了手上的那個疤痕之上,言語之間淡漠到一種奇怪的地步。
“若不是她,丞相大人何必淪落到這種地步,不過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這話聽得錢上清立刻直起了身體,他正了神色,視線往外瞟了一眼,確定薛衡還沒過來才長呼了一口氣。
而后視線轉到西景身上時,多了幾分惱怒之意,他壓低了聲音對著西景說道:“這話你就在這里說說,千萬不要再找死的去丞相大人面前多說了知不知道!”
“呵,丞相大人都因為這情愛變成什么模樣你沒有看到嗎?”西景語氣也橫了起來,連著聲音都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