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熱的呼吸拂過薛衡的眼睫之時,帶起了一陣不自覺的顫晃,輕輕的觸碰讓薛衡的眉眼都有些癢意。
那股癢意直接癢到了薛衡的心尖上,讓他下意識的便掐住了景陽的腰間。
而后他忽然勾起了一個淺淡的笑意,擦著景陽的耳尖說道:“你說過要給我親親的。”
“剛剛給了呀。”
“不是那種?”
“那是哪種……”景陽的話說到一半便被薛衡堵在了口中。
這人似乎從昨晚開始就對這事很上癮,一接觸便一發不可收拾。
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令回來的商秋步伐猛的停了下來,他不著痕跡的嘆了一口氣,而后便識相的站在了外間。
過了許久,薛衡和景陽才相繼出來,商秋控制著自己不要多看,但在轉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但是匆匆一瞥卻叫他背后盡是冷汗。
只見薛衡被景陽拉著在后面,那雙還有些濕潤的眸子盈滿著病態的愛意以及不可言說的興奮。
他面上的表情狂熱而偏執,像是一只處于高度興奮的餓狼,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伺機就會將之吞噬殆盡。
那種殘忍而狂亂的惡意裹挾著最為難以啟齒的欲望,像是深淵當中的惡鬼,在尋找機會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徹底拖入自己的狩獵范圍。
商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先前的那些打趣心思全都散得干干凈凈。
他怎么忘了,眼前這人,可從來不是什么君子風骨的好人,而是一個已經徹徹底底腐爛到極致的惡鬼。
商秋斂下了所有的歡欣,規規矩矩的跟在薛衡和景陽的身后,在稍不注意之時,距離離得近了些,便被薛衡寡淡的瞥了一眼。
但那一眼卻叫商秋頭皮發麻,他立刻拉開了距離,不去招惹薛衡半點不悅。
因為商秋很清楚,現下的薛衡雖然表面看起來是最為正常的時候,實際上他已經處在一個極度興奮的狀態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薛衡就已經開始不正常了。
但是他掩飾得很好,讓景陽沒有發現半分異常,在景陽眼里面,薛衡只是更加黏人了而已。
可這副模樣卻無法瞞過服侍了薛衡數十年的商秋,事實上薛衡也不屑于隱瞞,除了景陽,其余人在他眼里面似乎都無所謂。
商秋眉眼不動的遠遠墜在后面,他十分清楚,現在的丞相大人是處在一種詭異的興奮中的。
對待景陽小姐的占有欲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盛,像是一只在守護領地的野狼,對待隨意沖撞的人沒有半分理智可言。
可是憐心近些日子總是若有若無的提起景陽小姐,雖然她沒有明確說出來,但可以看出來,她真的挺想見見景陽小姐的。
但是如今大人這副模樣,怕是忍受不了景陽小姐視線半分的離開吧。
還是不要去冒這個險好了,自己再去城東鋪子里面買些干果給她吧。
商秋低著頭好一陣沉思,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就連薛衡和景陽什么時候進了院子里面都沒有及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