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拐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那個青年腳步忽然加快了起來。
后面那人忽覺不對,步子也隨之加快了起來。
可等他也過了那拐角之后,卻什么人影都沒有見到。
那人眉頭一皺,四處查看之后眸光一閃,后撤一步后猛登上了旁邊的高墻。
他那雙陰翳的眸子帶著冷意往著四方一看,隨即眸光一閃,腳下用力便跳到了屋頂之上,而后沒有任何猶豫的往著一個方向跑去。
不過稍許一會兒后便見到人影,那人嘴角一勾,不聲不響的又再次跟了上去。
景陽自然也察覺到了,她面色不變,心知這人不是個簡單的,便認真對待了起來。
這一對待,景陽便和這人周旋了不下一個時辰,從最開始的悠哉雅致到現在的氣喘吁吁。
但后面那人仍舊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撕都撕不掉,景陽額頭的汗滴已經掛到了眉梢之上,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心下一橫,直接轉身對上那人,“閣下何人?何故追至此呢?”
那人躲在暗處并不回答,景陽卻沒有多少耐心再和他周旋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提著的糕點放在地上,徑直往著那人藏身的地方走去。
“既然閣下不愿意露面,那在下就不想要客氣了。”
這話才落,景陽忽然腳下用力,猛得沖向那人藏身的地方,她手下繃緊,出手的時候快得只剩下殘影。
那人瞳孔一縮,立馬便想要反抗,但是奈何景陽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他被景陽一把扼住咽喉,隨后便被狠狠慣到了地上。
還沒有等疼痛徹底流入大腦,景陽便猛得踢向了他的脖頸之處。
那人悶哼一聲,便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景陽呼出了一口氣,她有些郁悶的想著,早知道在先前就解決他了,誰知道這人輕功那么好,但是體術卻不堪一擊。
倒是還讓她白白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景陽微微皺起眉頭不悅的看了一眼失去意識的這人。
而后立馬回去提起糕點便重新繞往往常的小路,直奔薛府了。
她已經遲到了,不知道薛衡已經急成什么模樣了,好不容易才說服他的,沒想到才第一天就失約了。
景陽到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她抱著一種詭異的忐忑感飛奔回去。
等到鬼鬼祟祟的摸進到自己的房間之后,果不其然的見到了薛衡。
那人坐在窗邊,手里面還在拿著景陽先前買的那個撥浪鼓,他垂著眉眼把玩著,淡漠著的表情讓此時的薛衡有著一種詭異陰翳感。
窗外的殘陽正好籠了那一塊地方,飛舞著的光塵將薛衡包圍得越發不似真人。
倒像是九天而來的神明,冷清而矜貴。
但這副模樣的薛衡卻讓景陽莫名有些怵,她靠在門上,像是一個遲到了的學生,正在對著自己的夫子手腳無措。
“阿衡……那個……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的。”景陽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對著薛衡磕磕巴巴的說道。
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這種危機感了,即使薛衡現在的表情淡漠無波,但景陽就是莫名擔心著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