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話的時候,景陽那靈動的眉眼讓聞人明月眼神都深了下去。
“小家伙。”聞人明月忽然彎下腰來直視著景陽,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聲音輕了下去:“你最好不要是她,不然啊……”
聞人明月歪頭偏向了景陽的耳邊,聲音曖昧的輕聲說道:“……我可是會把你抓回去,關起來,鎖在床上,讓你日日夜夜……承/歡于我身下。”
這話落下之后,聞人明月便斜睨著景陽低低笑了一聲,而后直起腰來毫不留戀的轉身重新走上了步輦。
“畢竟那么像她的人,我可是垂涎得很吶。”
這話說得很輕,像是隨便被風一吹,便會徹底消散于角落似的。
景陽聽得瞇了瞇眼,看著重新變得慵懶的聞人明月朗聲說道:“那大概是要讓王爺失望了。”
“失望?”聞人明月挑眉一笑,他斜靠在步輦之上,一手撐頭,一手懶散的抬著煙桿。
那精致奢華的桿尖輕輕一點,步輦就被重新抬了起來。
坐在其上的聞人明月含笑的嘴角一直沒有放下去過,那似乎蓋著煙柳春意的雙眼慵慵懶懶的看了一眼景陽。
“游戲還沒開始呢,怎么會失望呢?”
那浩蕩的隊伍經過景陽面前之時,這句話恰巧飄到了她耳邊,像是惡鬼低語,滿滿的都是惡劣的之意。
倒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啊。
景陽面無表情的想了一瞬,而后便向著角落里面那幾個戰戰兢兢的人過去。
等到景陽被送回到宋無端的那個小院子的時候,離回去的時間又快要到了。
是以前腳那群人才走,景陽后腳就跟宋無端說了要回家。
走前門是萬萬不可的,今天聲勢這么大,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于是景陽便徑直往著后院走,后面的宋無端一直眼巴巴的跟著。
直到到了一處角落的時候,景陽才對著宋無端說道:“好了,就送到這吧。”
說著這話,景陽視線就轉到了這堵高墻之上,手里面拿著的扇子也被她隨意的別到了腰上。
只是在蓄力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宋無端忽然沒有什么情緒的說道:“先生您的家人在哪?”
在景陽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宋無端緊了緊捏在衣角上的手,他躊躇了一下,而后還是小聲的繼續問道:“……還是您根本就沒有家人。”
“更沒有……所謂的孩子。”
宋無端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在對上景陽沉靜的目光之后,忽然便沒有底氣了起來。
他立刻對著景陽行了一個學生禮,慌慌張張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只是……我只是……”
接連說了幾個只是,宋無端也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到后面越來越急,臉色似乎都有些發白,他看了一眼景陽之后,忽然轉身便離開了。
而瞧著一切的景陽一腦子莫名其妙,她一時有些搞不清楚宋無端的奇怪了。
但是現在是真的沒有多少時間讓她去思索了,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她可不想再給薛衡理由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想到這里,景陽立馬便躍上了高墻,謹慎的往著偏僻的小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