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宗元雖是一男子,卻被那李翠花打的遍體鱗傷。
“你這毒婦,難道一塊糕點都比不上我娘的命嗎?”
“哼,你要是拿自己的錢,你買十塊兒我都不管,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跟你那老娘一樣去破廟里要飯了!要怪就怪你老娘命薄,生了你這么個軟蛋玩意!”那李翠花叉著腰,累的直喘粗氣。
“要不是你推她,她能一下子頭磕在石頭上嗎?你這無知婦人,簡直不可理喻!”原本已經打累了罵累了的李翠花話,聽見這句話后,瞬間炸了鍋。
“誰讓她不承認那糕點是你買的!吃著我的東西,還敢狡辯!死了也是活該!我不可理喻,那巷尾那個小寡婦就是溫柔解語花了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成天眉來眼去的!我呸,你個白眼狼負心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罷,又要上前去抓撓。
那孫泰鴻看已經打的差不多了,于是突的一拍驚堂木,不但讓那二人停止了打斗,也嚇了看戲正入迷的陸星燃一跳。
“公堂之上,豈容你二人如此撒潑!李氏,你可知罪!”前因后果,不但縣太爺聽明白了,周圍圍觀的群眾也聽的明明白白的了。
這李翠花頭腦冷靜下來后,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那武宗元低下頭,肩膀一聳一聳,讓人以為他是在痛哭,其實卻在人看不見的時候,唇角上揚。
而這一幕正好被陸星燃看見,心中驀的一緊,事情好像沒這么簡單,她好像被人當“槍”使了!
如今當事人已親口承認,案件已不用再審,將那李翠花畫押關入大牢,擇日宣判,那武宗元為人不忠不孝,未盡到贍養老娘之責任,當庭杖責二十。
退堂后,陸星燃對于剛剛那武宗元詭異的笑容,一直耿耿于懷,看著還跪在一旁的小虎子,趕忙將他拉了起來,對著他耳語了幾下,小虎子點了點頭,跑出了衙門。
事情已經完結,陸星燃起身要離去,走至衙門外堂時,便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瞬間脖子一縮,抬袖掩面,企圖掩耳盜鈴,裝作視而不見。
還沒走到魏釗的身邊,就感受到了他那冰冷的氣息,于是她破罐子破摔,一甩衣袖,沖著魏釗嘻嘻一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不但沒事,還坐在堂上不花一文錢就看了一場戲,可精彩了呢!”
不知道裝傻賣萌有沒有用。
魏釗冷哼了一聲,剛要訓斥她,這是一個差役悄然走至二人身邊,對著陸星燃小聲說道:“夫人,縣太爺有請。”
陸星燃看了一眼魏釗,趕忙對差役說到,“快帶我過去,讓縣太爺久等可不好。”
說罷,一轉身,就跟著那差役往后院走去。
一路上陸星燃都無法忽視身后那道如芒在背的視線,只能假裝鎮定,挺直腰板往前走。
跟隨差役,走入后院,那孫泰鴻早已經在花園內等候,看見二人前來,站起身哈哈一笑:“沒想到與夫人這么快就相見了,不知魏將軍駕到,下官有失遠迎啊。”
說罷,便拱手行禮。
魏釗還禮道:“孫大人客氣了,在下一介平民,孫大人如此稱呼,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