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便把錢交給了白老頭。
白老頭倒是放了起來,不過放的那地方也沒有避諱誰,老太婆一瞅便知道在哪里。
結果今天白老頭再去看,發現那二兩銀子不翼而飛了。
“二兩銀子當然是給學義……學義他們了這錢根本就不行,二兩銀子根本就不夠花的,讀書花銷多大啊。”
老太婆說著還狠狠的看了一眼白老頭,看才老頭沒有注意自己,那目光就更是怨恨了。
“怎么,咱兒子在外面讀書,二兩銀子你都不舍得給嗎?那以后兒子可是要考舉人考秀才,可是要做大官掙大錢,怎么這二兩銀子我都不該給了嗎?”
劉氏慣是個會鉆牛角尖,倒換概念的。
“我就是問你那錢去哪兒了?沒說不讓你給!”
白老頭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家里還有多少錢?”
劉氏老太婆一聽,老頭居然問到錢了,那倒三角眼立刻就睜大,嘴角都不在那兒抽著。
“什么意思?怎么忽然問家里有多少錢?”劉氏目光閃爍。
“我一個當家作主的還不能知道家里有多少錢了嗎?問你還有多少錢自然是有用。”
老太婆撇了撇嘴:“那還能剩多少錢,就總是吃喝拉撒,一家子吃白飯的張著口,那可不就沒剩多少錢了嗎?”
“到底剩多少了?你實在是查不準,那就拿出來我自己看。”白老頭最討厭的就是老太婆跟他打馬虎眼。
有話直說就好了,這就是沒讀過書的人的弊端。
“我都藏著呢,怎么能隨便拿出來?還有十兩銀子吧。”老太婆不情不愿說著。
“這么多年就就只存到了十兩?”白老頭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的。
要擱在從前,他家里這風光的時候,十兩銀子那僅僅是自己半年的花銷。
“家里這么多年了,就只有十兩銀子?”
可是如今不同了,干了這么幾十年,家里就只有十兩銀子,這讓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劉氏叉著腰中氣十足:“那可不是就剩十兩了嗎?怎么?你是覺得這錢我老婆子昧下了嗎?”
“你看你說的什么話!”白老頭狠狠看她一眼。
咱老婆子也不甘示弱:“你自己算算,老頭子你自己算算,這么多年莊稼賣錢,而老大是出來做工了,可也沒多久,平時攢的那些錢又沒有多少。”
“大家子,你可別忘了老三他一家也是一直在家里吃著喝著的。”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逢年過節買個衣服鞋子什么的,那不要花錢啊。”
“咱們家學義還有天策,那讀書這么久了,花銷是多少你不也清楚嗎?”
“這怎么現在問起我來,就好像是我把這些錢給藏了起來似的。”
“天地良心啊,不行咱們明天一早就過去我娘家,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往娘家里拿過一文錢!”
老婆子越說那是聲音越大,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好日子一天沒過,家里的事也都不省心。
白老頭見劉氏越說越離譜臉色就難看起來,咳了兩聲之后厲聲打斷她。
“一張嘴就知道胡說八道,我就只是問問而已,你說了這么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