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到了,也有人沒想到——但很快就看到和聽到了。
季銘開始瘋狂晃腦袋,手從劉海上穿發而過。
“好嗨嘔,干倔忍森億經刀打了高草,好嗨嘔,干倔忍森億經刀打了顛烘,號診韓,號朵姆,浩現柴……”
哈哈哈。
現場已經瘋了,完全不可控制……直到季銘下來,一路上群演都還在跟他好嗨嘔——估計這些臨時招募的群演們,很多來自金陵的大學的年輕人,從來沒有這么盡職盡責過,完全獻出了自己最熱情的演出。
“牛逼!”
“哈哈哈。”
季銘的所有拍攝都太順利了,一則是角色本身要求不高,期望值不高,所以以他的演出已經是超出要求,大都是一條過,非常省時間。
原本安排前后三天,最后就多出了大半天,季銘也沒有去改簽,還是跟著組觀察學習。
他跟著導演、徐錚,一起看了不少片段。
整個故事具體化地在腦子里勾勒出來。
徐錚很克制。
從他的劇本,他的拍攝計劃表,已經拍完的這么多素材里,季銘能看出來他的克制——不僅僅是避免刺激到相關部門,而是在商業和藝術之間的權衡。
有太多可以發散的東西都點到為止,有太多可以煽情的地方被輕輕放下。
喜劇的外殼,尤其是前半部分,讓這部戲的可看光譜大大被拓寬了。
很多人是不看,或者說不敢看現實題材的藝術片的,怕虐——《藥神》顯然試圖避免這一點。
聰明的做法,但也可能會因此,被求全的人苛責。
不過想來徐錚早有心里準備。
……
“什么呀。”季銘都要頭疼了,看著剛拍完半天戲,圍著他的主創們:“殺什么殺青宴啊,我們這戲順帶開了個飯館是么?一天戲的演員都要開殺青宴?干嘛,生意不好啊?”
“混著吃一頓不好么?”譚琢白了季銘一眼。
作為“鋼管舞”一族,他們倆關系不錯——當然,看譚琢對季銘跳舞的興奮勁兒,不排除她因此有一點小小的女人心思。
真是混著吃一頓。
徐錚拍板,季銘也無所謂反對,連著剛趕回劇組的寧皓寧大導演一起,就是幾個主創主演一起找了個小飯館,都沒去什么KTV的。點了幾個大菜,兩箱子雪花,一堆人邊吃邊正兒八經地殺青合影。
“殺青快樂,好羨慕。”
季銘捧著徐錚助理買來的花,笑的非常無力。
都是啥呀。
吃完之后,季銘被劇組司機送到機場,返回京城。
他沒讓初晴來接,主要初晴沒車,她同學的A8也不能一直等著她——人是直接回的中戲,因為明天季銘要去央音,看初晴老師的演奏會,兩人能見到,今天就視頻一下解解渴。
初晴很緊張,這是她頭次登臺,雖然不是主角,但也挺考驗人的。
“你老公剛當著好幾十個人面跳脫衣舞,你想一想這,就不會緊張了。”
“……那你很厲害哦,什么時候跳給我看看?”
“隨時啊,”季銘對著鏡頭挑挑美貌,瞇起了眼:“尺度絕對史無前例,怎么樣?”
“哎呀,人家真的很緊張,你就別想那些了好不好?”
季銘聳了一下肩膀:“那就沒辦法了,我只有把我壓箱底的神功傳給你了——《沙雕經》,給你改編一下啊,褚青青是個沙雕,唐娜也是個沙雕……傻餅……傻蛋……傻鳥……”
“……還好我戴了耳機,哈哈哈,你怎么這么損啊,當你室友可真倒霉。”
……
我真的好緊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