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跟老莫瑞斯在經營上略有差異,但對戲劇和劇場的感情是別無二致的,他甚至背負著父輩的執著,也因而比老莫瑞斯更渴望為莫瑞斯劇院帶來的持久的偉大。
“我真的控制不住要愛上ming了。”
啪。
魯迪給了他后腦勺一下:“醒醒。”
好嘛,什么感動都只剩下余韻了,莫瑞斯作為制作人,他跟導演斯圖爾特站在了第一排中間,季銘又被讓到他們倆的中間,一遍一遍地致意、感謝,送出去密集的飛吻,而臺下的掌聲,仿佛永遠不會停息一樣。
當觀眾饜足地離開之后,幾位主創并沒有去慶功,而是坐在一塊,準備應對詹姆那些人接下來的作為季銘此刻正在賢者時間,劇烈的釋放必然帶來麻木的疲憊感,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他只是抽空想了想:詹姆那些人會以為什么方式嗝屁呢?
完全無視了焦慮和嚴峻的會議氣氛。
莫瑞斯等人,還以為他本無意到歐美發展,也不在乎那些人的手段,所以才比較沉默和淡然當然,作為一個外來者,季銘本身能做的也不多,諸如聯系伊萬這樣的劇評人,老莫瑞斯留下的各種媒體和行業人脈,以及聯系社交媒體方面的專家……都是本地人的活兒。
季銘回家之后,跟初晴在網上聊了一會兒,兩次首演,初晴都不在,也挺遺憾的不過兩人并不特別有缺失感,他們現在越來越適應這種獨立又親密的關系,季銘不必歉疚,因為自己過分忙碌而缺少對初晴的陪伴,初晴也不必自我懷疑,覺得是否應該做成功者背后的女士,但他們都非常清楚,在心靈層面,只有彼此是可以完全信賴和依賴的人。
所以哪怕在演完之后精疲力盡,完全不想要再社交和應付,季銘依然愿意躺在那兒,舒適地和初晴聊天閑談,這是一件舒緩壓力,而不是增加壓力的事兒。
掛掉視頻,季銘入睡的時候就安穩很多了,迅速回藍。
……
第二天他到劇院,準備晚上的表演,看到大家興致勃勃的臉色,并不出乎意料,他只是好奇。
“怎么樣?”
“你已經震撼了整個西區,整個倫敦了。看到沒有,《太陽報》,雖然格調低,但它銷量高啊,”海森眉飛色舞地指給季銘看,《太陽報》就是那個被王室告了的報紙,很賤,但銷量全英第一,主要報導娛樂、體育,已經王室、政屆等等各種八卦傳聞,最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
《太陽報》給了個非常顯眼的版面,加紅的標題更加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