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街27號。
亞倫走進擺放有‘置換抽屜’的房間,靈感略有觸動。
他上前幾步,來到雕花的抽屜柜前,拉開了第一層的抽屜。
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抽屜內,驀然多了一封信,在信箋之下,還有厚厚的一沓文件。
信箋是白色封面,上面用一行娟秀的字跡書寫著——‘亞索先生親啟’。
亞倫將文件與信都拿了起來,順帶寫了一張‘已收到’的便簽丟進抽屜里,關上房間門,來到書房,給自己沖了一杯熱可可,靠在書桌后的軟椅上,用桌子上的小刀打開了信封,慢慢閱讀信件內容。
“尊敬的亞索先生,關于那些叛亂者后裔的資料,我已經全部搜集整理,隨信附上,接下來我會做一個簡單的介紹——那群叛亂者自從‘弒君者’索倫死后,也很快陷入了混亂與毀滅中,一度瀕臨消亡,但在黑暗混亂年代,他們投入了一位司歲,名為‘夜之母’的那尊存在懷抱……借助偉大存在之力,勉強維持著血脈延續,并且建立了一個組織,名為——‘衰亡之血’!”
“他們瘋狂地狩獵著其余的索托斯后裔,似乎擁有某種血脈秘術,能從相近的血脈中獲得力量,這或許是‘夜之母’教導給他們的某個儀式……到了如今,‘衰亡之血’依舊是實力超過綠榕議會的隱秘教團,擁有不止一位非人存在!”
“他們相當狡猾與危險……根據議會確認,索托斯的另外一系已經幾乎被他們徹底滅絕,并且……他們喜歡將殺戮隱藏在事故與自然死亡中,行動相當隱蔽,也因此沒有受到多少注意,吸引來調查局的打擊……”
……
亞倫沉吟良久,放下信件,看向下方的‘衰亡之血’資料。
‘‘衰亡之血’采取教團模式,只向成員后裔發展信徒,崇拜‘夜之母’,成員多為‘赤’之要素非凡者,目前已知的非人存在有牧首博金·索倫、以及‘渴血者’洛夫曼·索倫……’
在下方,還有兩人的肖像畫。
亞倫掃了一眼,看到博金是一個富有學者氣息的老者形象,而洛夫曼則是中年模樣,面容陰鷙,雙目中渴望著鮮血與邪惡。
除了這兩人之外,資料中還有關于‘衰亡之血’的高層介紹,基本都是第三原質。
對于綠榕議會而言,他們是生死大敵,但在亞倫看來只是雜兵,掃一眼也就過去了。
他看完資料,想到了更多:
“‘夜之母’么?祂庇護那些肖恩的后裔,該不會是對亞倫·索托斯感興趣吧?畢竟是第一位塵世非凡者……”
“對方也不屑偽裝,‘藏骸主’是祂的孩子,掌握孕育繁衍的權柄,除了【血肉母樹】還有誰?”
“采用‘夜之母’這個稱號……代表【血肉母樹】哪怕生下‘藏骸主’,也還未徹底剝離‘闇’的傷勢么?祂偏向了‘闇’之領域?還是……所謂的‘夜之母’是【血肉母樹】憑借‘闇’之要素,捏造出的一個面相,一個分身?”
亞倫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在古老年代當中,除了【猩紅造物主】之外,司命神中最強大的應該就是【血肉母樹】與【黑日】了。
而后者已經徹底隕落,但【血肉母樹】卻依舊有可能存活!
“不過……這些隱秘存在哪怕知曉亞倫·索托斯有些問題,也最多是對于其最先獲得神秘渠道的懷疑,從而招攬了‘衰亡之血’的二五仔,進行血脈追溯與研究……連‘虛妄之靈’的信徒這層面具都未看破。”
亞倫拍拍胸膛:“我的面具還有幾層,暫時沒事……并且,我也沒有直系血脈留下,被抓到線索的可能幾乎沒有。”
“還有上次‘禿鷲’所發現的遺跡,莫非就是這個‘衰亡之血’組織所留下來的?”
“倒是純粹的‘赤’之道路么?我晉升‘熔爐’的材料,正好缺一個‘赤’之非人存在的遺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