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拔出來的瞬間,太后也命人將宮門給撞開了。
于是乎,太后、皇后、禧貴妃,以及一眾太醫和侍衛,都瞧見了這詭異的場面。
那便是沈辭憂坐在李墨白的龍榻前,而李墨白,此刻正動作十分慌亂地提起自己的褲子......
大伙兒都自覺轉過身去,皇后和禧貴妃也驚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
唯有太后震怒不已,“你這賤婢在做什么!?”
完蛋!
自己才在李墨白這只大老虎嘴里跳完一整套廣播體操,
這是又要在太后這只母老虎的嘴里跳第二套了嗎......
“母后,這件事三兩句話兒子也給您解釋不清,總歸兒子沒事,您還是帶著他們先出去吧。”
“不成!”太后指著沈辭憂的鼻尖,怒罵道:“這浪蹄子明知道你重病纏身還要勾引你,實在該死!御前侍衛!即刻將賤婢給哀家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且慢!”
這一聲‘且慢’,幾乎是同時從李墨白和沈辭憂的口中跳了出來。
沈辭憂搶在他前面說道:“太后說過只要奴婢救了皇上性命,您便饒恕奴婢死罪。如今皇上的病已然痊愈,又為何還要定奴婢的死罪?”
“痊愈?從你進來到哀家帶人撞開寢殿的門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這會子你怕只顧著脫了皇帝的褲子了!如何治病!?看來你這張嘴貫愛胡說八道!”
“太后,奴婢如何敢誆騙您?您若是不信,大可讓太醫來為皇上診脈!”
太后當然不信了,于是讓盛院判上前為李墨白診脈。
片刻過后,盛院判眉宇間流露出幾分震驚,忙招手又叫來了兩名資深的太醫一并會診。
經幾人一番商議后紛紛雙膝砸地跪在太后面前,盛院判更是激動到聲音都有些發顫,“太太太太......太后!皇上他......確實已經病愈!”
一語出,滿殿嘩然。
“怎么可能?如此疑難雜癥,怎會說好就好!?”
“所以說才是神跡吶!”盛院判轉過身去看著沈辭憂,就差給她磕頭了,“姑娘醫術高明,微臣佩服!還請姑娘不吝賜教,將這治療天花的奇方告知微臣,也算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了!”
沈辭憂一臉尷尬,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給你?老娘花光了所有積分才換來的這一支針,上哪兒給你去?】
原來她為了救朕,竟然可以傾盡所有嗎?
朕待她尚不算好,她為何肯如此待朕?
這樣大好的機會可以將朕鏟除,她為何不做?
帶著這些困惑,李墨白清了清嗓,肅聲道:“母后問過太醫,也可安心。沈氏方才所行所舉皆是在替朕治病,并非是與朕有些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見自己兒子病好了,太后的氣也消了大半,哪里還會追究沈辭憂的不是?
而皇后和禧貴妃此刻也開始裝了起來。
她們一個雙手合十拜遍了漫天神佛,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直呼蒼天有眼。
李墨白懶得搭理她們,只道:“朕大病初愈,身子乏得很,見著人多更要頭疼,你們先退下。”
眾人得令紛紛告退,沈辭憂也趁機想溜走。
但李墨白還是不出她所料地叫住了她,“沈辭憂,你醫術精湛,便留下來照顧朕,直至朕痊愈為止。”
【狗皇帝!病剛好就開始折磨我!我為什么要救你!?你怎么還不去死!!】
后來,她給李墨白喂了滋補的湯藥,又讓他吃了些清淡的晚膳,想著伺候這位爺周全了自己也可以回去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