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請安的時候,原本陳貴人和芳貴人都在貴人的位份上,本來是應該和沈辭憂坐在一起的。
但她二人將自己的座位挪去了常在堆里,將沈辭憂孤零零一個人撂下。
她一入鳳鸞宮,惠妃就揚絹在鼻子前面晃動著扇風,“沈貴人,昨兒個你那晚膳好吃嗎?”
她一句話激起嬉笑聲連連,禧貴妃也忍俊不禁道:“那是個什么吃法,本宮也覺得新鮮。”
沈辭憂臊得臉紅。
這下好了,整個后宮都知道她自己躲在宮里吃屎了......
看來這個烤榴蓮披薩的做法還是有問題。
披薩當然是要現烤出來趁熱吃,放涼了面皮都不酥軟了。
但是它才烤出來味道那么大,別說是讓李墨白吃了,他怕是前腳進了永安宮,后腳就得被這味道給熏出去。
思前想后,沈辭憂又有了妙招。
對啊!
榴蓮是因為和披薩一起烤了才會味道那么重,那要是先烤好披薩再將它添加進去,牛肉和洋蔥的味道還可以掩蓋榴蓮本身的味道,這樣不就一舉兩得了?
她回宮簡單做了一小個嘗試了一下,發現這個法子當真可行,于是便讓佩兒去御前傳旨,說她今天晚上要大展廚藝,讓李墨白賞臉來品嘗品嘗。
三福將這消息告訴李墨白的時候,他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做飯?免了吧,她的手藝朕可不敢恭維。”
“那皇上是不去?”三福指了指門外,“永安宮的佩兒還在外面等奴才回話呢。”
“誰告訴你朕不去了?”
三福一臉問號,“那皇上您說您不敢恭維......”
“朕去,但朕不吃,朕就是玩!”
得知李墨白要去,三福嘴角微微揚起,低著頭似在偷笑。
李墨白問道:“嘶,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噗~”三福憋著笑回話。
“朕讓你說你就說!”
三福這才笑著說道:“皇上您去了可得‘當心’,前兩天宮里謠傳,說沈貴人在自己宮里面,煮了......煮了不干凈的東西吃。”
“宮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能讓她煮來吃?”
那‘詞’不干凈,在皇帝面前說不得,三福只能將嘴巴張得大大的,表情夸張的做了個口型。
“她......她吃那玩意兒做什么?”李墨白扶額,“朕不理解,但是朕大受震撼。”
三福這才道明原委,“只是味道聞著像而已。沈貴人‘蕙質蘭心’,‘一雙巧手’,以榴蓮入膳烤著來吃。”
單是聽三福說到‘榴蓮入膳’這四個字,李墨白就已經yue了。
怪不得那瘋婆娘會有那么好心叫朕去她宮里用膳。
原來是變著法的要惡心朕!
他這般想著,若是等下去了永安宮,在宮門口聞見了任何‘怪異’的氣味,他便掉頭就跑。
可當御駕至永安宮門外時,李墨白非但沒有聞見‘怪氣’的氣味,空氣中反倒飄散著陣陣馥郁花香。
冬日里百花殺盡,唯有梅花傲立枝頭。但永安宮是沒有種植梅花的,這花香也不知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