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憂在現代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十八日,而巧合的是,原主的生日竟然和她是同一天。
佩兒和琦兒已經開始替她籌劃如何在永安宮好好過一場生日熱鬧熱鬧了。
皇城里,只有嬪位以上的妃子過生日才能開宴設席,像沈辭憂這樣的貴人、常在、答應,只在自己宮中熱鬧熱鬧也就是了。
趕著雪停好不容易見了太陽,在房子里悶了好幾日的沈辭憂便決定出去轉轉。
一路走到安定門的時候,懷里抱著的手爐沒了溫度,佩兒就趕著折返回去幫她換了新的來。
沈辭憂覺得站在原地等著像個傻子,于是就慢慢地朝前走。
哪知道走到廊門前的時候雪地濕滑,她忽而足下不穩眼見著就要摔倒,幸好身后有一把力量攙扶了她一下。
她回過身去,見攙扶她的人是一名侍衛,看著好似還有幾分眼熟。
礙于自己的身份,她謝過對方后即刻與他保持起了距離。
那人向她請安,“沈貴人吉祥。”
“你是......”沈辭憂檢索著原主的記憶,終于將腦海中的人臉和面前這人匹配上的姓名,“你是德海?”
那人點點頭,笑著應下。
原主從前夜里當值的時候因為高燒不小心昏厥在了甬道上,是德海巡邏時發現并救了她。
如此說來,德海也算是原主的恩人。
“好久不見,貴人如今大不相同了。”
沈辭憂笑,“你不也一樣?從夜守的侍衛,變成內宮門的看守了。月例多了不說,也沒有那么勞累。”
“這都是托了貴人的福。”
“我?”沈辭憂疑惑道:“為何如此說?”
“從前奴才救助貴人的事,內務府有記檔,還賞賜了奴才一兩銀子。后來您成了答應之后,三福公公查閱記檔時得知了此事,便將奴才升了職。”
沈辭憂打趣道:“或許是你當差當得好呢?你就別妄自菲薄了。”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只等佩兒折返回來,沈辭憂才和她結伴而去。
*
鳳鸞宮。
皇后卸下護甲,往雙手上涂抹了厚厚一層粉霜,而后放在暖爐上方烘著。
“你看清楚了?”
“奴婢瞧得真真兒的,那侍衛摸了沈貴人的肩膀,還和沈貴人有說有笑的。雪才停,路面濕滑,安定門那地界又偏僻,按說沈貴人出門怎么會連個婢女都不帶?也不怕摔著嗎?要奴婢看,別是有人步了珞嬪的后塵了。”
皇后似笑非笑道:“是她親手處死的珞嬪,還敢犯這忌諱?”說著搖搖頭,“況且皇上那樣寵愛她,本宮覺著,她不至于那般糊涂。”
香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皇后娘娘分析的也有道理,但總歸男女授受不親,沈貴人和侍衛那般,也未免太不檢點了。”
“她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宮沒工夫搭理她。左右她的身子是不成了,一個不能有孕的女人,哪里需要本宮忌憚?”皇后悠然嘆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向香菱問道:“交代你的事,可都辦妥當了?”
“祝大人讓娘娘放心,說那東西他定會給娘娘尋來,助娘娘您一臂之力。”
皇后欣然頷首,“父親總是惦記著我的。那東西難得,無色無味無形更是難求之物,父親也需要時間去籌謀。”
她將雙手從暖爐上移開,香菱便取過沾了玫瑰汁水的帕子替她將粉霜擦拭干凈,“除夕夜皇上肯定是要留宿在娘娘宮中的,到時候有了‘那東西’的幫助,娘娘定能得嘗所愿。”
皇后微微挑眉,腦海中盤算著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