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端著屎盆子就要往自己臉上扣,沈辭憂當然要出言反駁,“嬪妾沒做過的事,各位娘娘又何苦要搶著替嬪妾認錯?”
“朕讓你說話了嗎?”李墨白眼風犀利瞥她一眼,怒氣騰騰道:“這么多人都瞧見了你做了何事,難不成還能合起伙來冤枉你?”
沈辭憂被李墨白給氣笑了,她指著沈闖向李墨白問道:“他樣樣都不如皇上,皇上也覺得嬪妾會看上他?”
【呵,朕樣樣都比他好,也沒見你看上朕了......】
李墨白敞袖一揮,指著沈闖問道:“你說,你為何會出現在沈貴人的寢宮里?”
“奴才也不知為何......奴才昨夜當值完就回了自己的廡房,小酌兩杯后來了困意就上床睡了。一覺醒來,奴才就......就躺在了沈貴人的床上......”
“嗯?穿衣裳了嗎?”
“穿了穿了!”沈闖紅著臉說道:“沈貴人穿著寢衣,奴才也穿著內衣......”
“呵,那也叫穿了?”惠妃添油加醋道:“沈貴人那衣裳都落了肩,倒更顯得她風韻猶存了呢!”
沈辭憂直接懟了回去,“寢衣里面尚還有肚兜,怎么從惠妃娘娘嘴里說出來,倒像是嬪妾衣不蔽體了一樣?”
李墨白雖說有點醋意,但心里尚算安慰:
【還好還好,沒被人看到什么沒吃虧就好,不然就算他沒犯事,朕也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皇后,依你的意思,你覺得沈貴人和這侍衛衣冠不整的在自己寢宮里獨處一夜,會做些什么?”
“這......”皇后臉頰微紅,怯懦道:“臣妾不敢說。”
“無妨,你直說就是。”
皇后佯裝為難模樣,半推半就道:“月上梢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徹夜相對,衣衫不整,那自然是要做些......男女歡好之事。”
“哦?只能做男女歡好之事嗎?”李墨白冷笑著問:“就不能是兩人下了一整夜的棋?”
李墨白此話一出,把所有人都給問懵了。
惠妃道:“皇上打趣了。下棋就下棋,脫什么衣裳啊?難不成是那衣裳做賭注,輸一盤脫一件嗎?那當這皇城是什么地方,供男人取樂的煙花地?”
宸妃道:“管它下棋也好,吟詩作對也罷,沈貴人是皇帝后妃,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和侍衛單獨共處一室的。”
李墨白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繼續問皇后,“皇后覺得他們這事兒瞞著朕得有多久了?”
“臣妾以為,若是頭一次,也沒那么大的膽子將人招來自己宮中。且香菱曾經見到過沈貴人和安定門的侍衛拉拉扯扯有說有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人。”
香菱連忙道:“確有此事,只是奴婢遠遠瞧見,不太確定是不是就是這個侍衛,不過身形看著卻很像。”
李墨白又道:“所以皇后的意思,是她二人早就暗通款曲,背著朕茍且已久?”
“確實嫌疑頗大。宮女所離安定門十分近,保不齊她二人在從前沈貴人還是宮女的時候就有往來。如此說來......呀!”皇后驚悸不已,捂著心口感嘆道:“那沈貴人上回有孕的事,會不會也是.......皇上,臣妾不敢再說下去了。”
沈闖一直喊著自己冤枉,倒是沈辭憂與他的慌張相比,看起來十分淡定。
李墨白回眸打量了皇后須臾,徐徐道:
“嗯,朕覺得皇后分析的.......”
“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