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如同打擊報復一般,連給李墨白絲毫準備的余地都不留,便將那沾滿白酒的帕子按在了他的手心里。
李墨白咬著牙并未叫出聲來,額頂有細密的汗珠冒了出來,只等帕子被取下,傷口被清理干凈后,他才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他就這樣看著沈辭憂。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涂抹傷藥,看著她湊近傷口緩緩地吹著氣,又用干凈的紗布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當做藝術品一般仔細包扎好。
“暫時先這樣,等太醫來看過后,再給皇上好好處理一下傷口。這兩日吃飯可要忌口的,辛辣刺激的都不能吃,好在現在是冬日,傷口處理好的話應該不會發炎感染,還有......”
“朕喜歡你。”李墨白用突如其來的一句表白打斷了沈辭憂的話。
“......皇上還沒喝酒怎么就說起醉話了?”
“正因為朕沒有喝酒,所以朕說的才不是醉話。那日朕中了香藥后并未失憶,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朕都記得清楚。朕還記得你那時喃喃自語了一句,你說朕不會也喜歡你吧。你用了‘也’字,便說明你同朕是一樣的心意。”
見沈辭憂眼神躲閃,李墨白伸手拖住她的下巴,霸道的迫使她和自己對視,“你總是這樣,遇見事就想躲開。這一次,朕不允許你再做縮頭烏龜。”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自己也鼓起了十足的勇氣,
“沈辭憂,朕今日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朕。你到底,喜不喜歡朕?”
明明是初春的寒夜,但兩人相處間空氣的溫度卻在急劇升溫。
沈辭憂掙扎不得,只得和李墨白盈切真摯的目光長久對視著。
那樣好看的瞳仁散出的光華,幾乎溫柔的要將她吞沒。
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錯過了這個男人,此生無論是在啟朝還是回到現代,她都很難再遇見一個這樣令自己怦然心動,并能與自己雙向奔赴,滿心滿眼里都是自己的人。
她這一生已經錯過了太多事。
這一次,她不想再錯過了。
就算她明知道歷史的結局是如何,就算她明知道自己是不屬于這個朝代的人,就算她什么都知道。
可愛,從來都不是一道理智的判斷題。
“我......”
“皇上!您為何要偏信沈辭憂那個賤人吶皇上!嬪妾的家人何辜,皇上您為何要如此狠心吶......賤人!賤人沈辭憂!你不得好死!沈辭憂你這個賤人!”
沈辭憂剛要開口說出那個李墨白期盼已久的答案時,門外被押下的寧嬪卻突然開始叫囂起來。
她此舉著實惹惱了李墨白。
只聽他沖門外高聲‘咆哮’道:“即刻將瘋婦拖去暴室!若再敢胡言亂語言語間沖撞朕的女人,就把她的牙統統給朕敲掉!”
沈辭憂心底一顫:【臥槽,好狠的男人......差點都忘了他的人設是暴君了。】
門外寧嬪的哭鬧聲漸遠,李墨白的臉上也重新恢復了寵溺的微笑。
“好了,這下不會有人再打擾你我。”
“所以,你喜歡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