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掉落下來,燙到手背上,他都恍若未覺。
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個畫面。
那天,他抓奸她和蕭逸軒,她是怎么說的?
——好吧,以后我們各不相干,我找狗也不會再找你。
但沒過一天,她就主動找上了門。
笑意晏晏,妖嬈媚惑。
他冷著臉將她趕走后,她倒是沒有再作妖。
他并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更沒有想到,御園來的小女傭,會與她有關!
顧芙珍?
征服顧?
顧司霆喉骨里發出一聲寒徹入骨的冷笑。
該死的女人!
竟將他騙得團團轉!
那個叫景行的男人,應該沒有患絕癥吧?
難怪她不喜歡蕭逸軒了,原來是找到一個更好的奸夫了!
只是,她處心積慮地跑來御園當他的小女傭,是什么目的?
難道跟他的那些衣服有關?
腦海里浮現出有那么兩次,她抱著他衣服睡覺的畫面?
難道她對他的衣服有什么特殊癖好?
顧司霆瞇了瞇漆黑幽冷的狹眸,英俊完美的輪廓溢著一層寒霜。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搞什么明堂?
小騙子!
顧司霆拿出手機,跟陸周打了個電話。
“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出發平山村。”
平山村是個落后的小村寨,顧司霆半年前替那里捐了所希望小學,如今學校建成,校方邀請顧司霆過去參加剪彩活動。
原本計劃明天過去的,但現在顧司霆提前了。
……
顧司霆這一走,將近六天時間。
明杳失眠了六天。
那種想睡又睡不著的痛苦,如無數只蟲蟻在她五臟六腑啃噬。
她渾身都難受,眼睛又干又澀,再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景行急得不行,他打電話吩咐唐門他的人暗中尋找秘笈。
可是短時間內想要尋到并不容易。
明杳前身就是失眠了七天七夜而死的。
眼看已經到了第六天,景行急得眼里泛起了紅,“你那位掛名老公究竟去哪了?媽的,我現在就將他抓回來!”
明杳也不知道顧司霆去了哪里,她跟他打過電話,但他電話關了機。
她心里也煩,不懂為什么重活一次,還要體會失眠的痛苦!
偏偏那樣的痛苦,還只能那個暴君才能幫她緩解?
這幾天,她在跟自己較勁,甚至有種自暴自棄的想法,干脆再死一次好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痛苦,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越來越清晰明顯,她又害怕了!
沒有什么比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還要可怕的事!
明杳捂著心跳越來越快的胸口,她聲音沙啞地對景行說道,“師弟,你打他助理陸周的電話。”
景行看著臉色慘白,眼眶血絲密布的明杳,連連點頭,“我馬上打,師姐,你一定要撐住!”
若是她師姐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讓她那位掛名老公替她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