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整個人都愣住了,宛若雷劈。
所以,她現在的選擇,就只有回到顧暴身邊,去取他的心頭血?
所以,她的硬氣都是無效的,她還是只能做他身邊的舔狗?
所以,她先前的豪橫,就只是一場笑話,這么快她就要被打臉了?
明杳仰頭看向天空。
啊啊啊!
老天爺,不帶這么玩我的!
看到明杳幾度變化的神情,景行默默地同情了她一番。
“師姐,看到血庫數據的時候我都吃了一驚,你掛名老公的血型竟如此特殊,難怪他身上的氣息能緩解你的失眠癥,原來他就是你的藥引子啊!”
明杳無語望天。
“對了,你婆婆也是P型血——”
明杳打斷景行,“她的心頭血想都別想。”以顧夫人對她的厭惡程度,盼著她早點死還差不多!
景行看著明杳慘白的臉色,替她倒了杯溫開水,“師姐,想要根治你的失眠癥,你只能回到你老公身邊,想辦法讓他給你一滴心頭血!”
你干脆讓他將命直接給我好了!
明杳現在只想罵人。
靠他的氣息入眠,就已經是件很難的事情了。
現在要取他的心頭血,難度升級了不止兩個層次好嗎?
“師姐,我只能幫你把十二味藥材找齊,心頭血,我無能為力了!”
景行將那張帥逼臉湊到明杳跟前,賤兮兮朝她眨眨眼,“師姐,這幾天你跟你掛名老公在山中處相如何,有沒有再嘿咻嘿咻啊?”
景行話音剛落,就被明杳狠狠踹了一腳。
“嘿你個大頭鬼,就他那破技術,我還想活命好嗎?”
景行看著突然暴躁的師姐,揉了揉小腿,“發展不順啊?你倆又鬧矛盾了?”
豈止是矛盾?
簡直是又一次拉高了仇恨值!
想到男人讓她滾下車時陰沉冷戾的臉色,明杳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為毛在他給她一個臺階下的時候,她要那么豪橫啊!
豪橫了,硬氣了,她卻要死了!
以顧暴君的性子,她現在灰溜溜地回到他身邊的話,他會不會一腳將她踢開?
明杳癱坐在沙發上,身體里騰起一股無力感。
她幽怨地瞪了景行一眼,“你跟我打電話時,怎么不說要取一滴他的心頭血?”得知他還有那么大的價值,她不會在他面前作死啊!
景行撓了撓頭皮,“那么重要的事,我當然要當著師姐的面,親口告訴你啊!”
明杳白眼一翻,“……”讓她死好了!
……
傍晚。
顧司霆從書房出來,小雪球撲進他懷里,喵喵地叫了幾聲。
——粑粑,窩麻麻呢?
最近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女主人,小雪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
顧司霆揪了把小雪球的耳朵,眉眼清寒冷酷,“不許再想她!”
小雪球耳朵被揪疼,它委屈地叫了叫。
麻麻在的時候,從來不會揪它,只會給它做好吃的!
顧司霆走到樓下,忠嫂已經做好晚飯了。
慕承瑾坐著輪椅過來了,看到顧司霆,他皺眉道,“四哥,你出差后,芙珍也請假了,這都好幾天了,她會不會出什么事?”
芙珍?
那個該死的女人,扮成小女傭居然都能讓一個兩個的惦記!
她就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