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有五年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五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少年時期的傅云深,雖然清冷不好接近,但身上的氣息仍是有溫度的。
面對她的撒嬌和無理取鬧,嘴角時常會露出無奈的寵溺。
可是五年后的傅云深,身上帶著股暗黑氣息,看向她的眼神,是冷漠無溫的。
男人居高臨下的目光,一寸寸從她清冷纖塵的絕色容顏上劃過。
就像在打量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怎么,心疼了?”
這套玉首飾,是傅子淵母親送給溫雨瓷的訂婚禮物。
當年傅云深還是傅家少爺時,傅母就拿出來送給了她,說是以后他們二人訂婚時讓她戴的。
可造化弄人,傅云深并不是傅家真正的大少爺。
她訂婚的對象,也換成了傅子淵。
溫云瓷細白的指尖微微蜷縮,她從地上站起來,面色淡淡地看著傅云深,“好久不見,云深。”說完,她往前走去。
發生了當年那樣的事,她面對他的時候,竟然還能云淡風輕的叫他一聲云深。
傅云深的眸子緊了一些,在女人即將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他手指相當用力,溫雨瓷細細的骨頭,好像要被他捏碎。
她疼得擰眉。
但沒有出聲。
以前嬌氣的女孩,稍微有點疼,就會向他控訴:
——傅云深,你弄疼我了。
——傅云深,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你看隔壁班花的男朋友,對她多溫柔。
——傅云深,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摘不摘給我?
在外人看來,她是清冷纖塵的溫家大小姐。
可那時她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可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狠起來的時候,能直接拿著刀,刺向人心口!
溫雨瓷看著將她皓腕緊緊扣住的男人,細眉緊擰,“放手!”
男人好似沒有聽到,非但沒有松開,反倒加重了力度。
掙扎間,溫雨瓷猝不及防的,身子往前一趄趔,撞進了他懷里。
她立馬想要退出來,但是男人另只手扣住了她細盈的腰。
他頎長的身子往前逼近,她不斷往后退,直到抵上化妝臺。
他按住她肩膀,將她翻了個身。
現在兩人的姿勢,變成了她后背抵著他胸膛。
她雙手撐到化妝臺上。
還沒有反應過來,頭皮突然一疼。
男人將她頭上的發卡全部拔掉,大掌握住她長發,指尖用力,逼迫她抬頭看向鏡子。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鳳眸如同出鞘的利劍,寒意森森,削薄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取消訂婚。”
溫雨瓷長睫顫了顫。
片刻后,她聲音清冷地道,“不可能,你松手!”
男人不為所動,頎長的身子,反而朝她纖細的脊背貼近。
他很高,一米八七的身高,渾身散發著冷漠氣息,無形之中帶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溫雨瓷只有一六六,纖細白凈,在他面前,氣勢弱小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