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顧司霆指的是什么。
他皺了下眉,“就目前來說,時鳶算得上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了。”
晏西看著臉色陡地沉了下去的顧司霆,眉梢挑了挑,“四哥,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明杳,就連時鳶也不待見了。”
顧司霆瞇了瞇漆黑的狹眸,“怎么,她跟你說什么了?”
“她說是因為替她姐不值,以為你這輩子只愛她姐,結果……”后面的話,晏西沒有再說了。
顧司霆冷嗤一聲,“那不是她傷害明杳的借口!”
晏西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說什么,“我再替你打聽下國外的心理醫生。”
好似想到什么,晏西問道,“對了,明杳醫術那么厲害,她有沒有可能治愈承瑾?”
顧司霆知道明杳一定能醫治慕承瑾。
但是她沒有提起,他也不太好意思問她。
有什么比尋尋覓覓找了好幾年,結果fox就在他身邊更為諷刺的呢?
顧司霆沒有在包廂多呆,讓一位公子哥接替自己位置后,他起身離開了牌桌。
高大冷峻的身子朝外走去。
剛走到旋轉大廳門口,一抹纖影就出現在了他跟前。
“四哥。”
時鳶穿著一身職業裝,唇角勾著淺淡的笑,“四哥,我剛在這里見了位病人,不巧我的車壞了,你能送我一程嗎?”
其實她并不是來見病人的,而是專程在這里等著他。
據她所知,明杳已經進劇組拍戲了。
可見她的挑撥離間,起到了效果。
顧司霆看著時鳶清雅精致的容顏,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輕嗤了一聲。
今晚時鳶的著裝,和身上的背包,都有意模仿以前時櫻的樣子。
時鳶見顧司霆盯著她的包看,她往前走了兩步,彼此距離一下子拉近。
“四哥,這個包是我姐姐以前背過的,后來她送給了我,一晃,姐姐都離開我們將近六年時間了……”
時鳶眼中泛起紅,淚盈于睫,“我真的好想姐姐啊!”
時鳶以為看到她哭,顧司霆會紳士的拿出手帕給她擦淚。
但是他單手抄在褲兜,一動不動。
時鳶聲音微咽地道,“四哥,我知道prof.魏的事,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和怨言,但我也是為了時家著想,我也沒有想到,我爺爺為了他自己的名聲會聯合prof.魏冒領明杳救方爺爺的功勞!”
顧司霆盯著時鳶看了幾秒,神情諱莫如深。
時鳶一時之間看不透他的心思,她鼓起勇氣,指尖朝他衣袖拉去。
但下一秒,就被顧司霆甩開。
他聲音冷冽地開口,“你和時櫻是堂姐妹,可你們性情卻天差地別,你真是當不得她三分之一。”
時鳶陡地怔在原地。
“你這樣的水平,居然是我們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我真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摻雜了太多水分!”
顧司霆上前車,又低聲說了句,“長相氣質各方面都不如我太太,你還是不要再丑人多作怪!”
時鳶如被雷亟。
他什么意思?
說她不如時櫻三分之一就算了,為什么最后還說她樣樣都不如明杳?
還說她丑人多作怪?
他當真是一點臉面也不給她!
時鳶雙手緊握成拳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