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昨日受到牽連,目前昏迷不醒,借明宮的陣法暫時吊命。”余媖扭頭對趙錢二人道:“兩位伯伯精通丹術,煩勞二位施法救人。”
錢正河點頭道:“既然出關,能幫自然要幫一把。”
看到那躺在草席上的幾個國民,姬樂幽幽一嘆:“諸人受罪,全因我而起。二位請速速出手,減免他們的痛苦。”說著,他對趙錢二人施禮、
“當不得國靈大人如此大禮。”二人見狀,連忙閃開,不敢承受姬樂的答謝。
余媖也義正言辭說:“大人,您乃國家化身,萬金貴體。兩位伯伯淺薄根基,怎當得國祚大禮?”
說到底,太平教的罪人在夏國多受排擠。縱然趙錢二人精通術法,可總體地位不高,怎么能讓國靈對他們行禮?
聞言,姬樂只好作罷,站在一旁靜觀。只是他目光落在那幾個國民處,眉宇間帶著憂色。
“我家國靈謙謙有禮,心懷國民,此乃我漢家之福啊!”趙志文看在眼中,心下大為感動,快步走到左側病室幫忙診斷。
錢正河有樣學樣,也去右側醫治。
倒是青年嘴角掛著冷笑,雙手抱胸倚著大門,瞧著姬樂的做派。
姬樂三人和余媖在大廳等候,忽然眼見外頭有一陣喧嘩。青年過去扯住一個忙碌奔走的醫女:“怎么回事?”
醫女被人拉住,神情慌亂。隨后看到余媖走來,才道:“是一位病人突然不好,醫師命我們準備熱水。”
看看趙錢二人正在忙碌,姬樂道:“走,過去看看。”
從大廳走出來的時候,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扶著大門,走過來招呼眾人去另一處竹屋。
看到竹屋病榻上的中年人,余媖一聲詫異:“居然是他嗎?”
“怎么,你認識?”
“張樂的從父,也是他僅存的長輩了。”
“張樂的叔伯?”姬樂盯著那中年人,問周邊的醫師:“他是什么病癥?”
本來在屋內診治的醫師打算將這一群不速之客攆走。可看到余媖后,咽回嘴邊的話,解釋說:“還是老毛病了。多年征戰,體內一堆病根。如今又在外面受了涼風,聽說還有邪神過來搗亂,他這身子骨可受不得這份罪。”
“也是夏國的有功之臣啊。”姬樂聽后,問余媖:“你能不能用巫術暫作拖延,等趙伯他們過來救治?”
“這……”余媖勉為其難道:“可以勉強一試。”
但旁邊倉頡忽然上前,他拿手中玉筆在病人額頭寫下一個“愈”字的篆體。只見那個金字聚攏明宮彌漫的靈氣灌入病人體內,直接將所有病根消弭。
“咦?”姬樂眼睛一亮:“這就是老爺子的神通,以文字通鬼神嗎?”
倉頡含笑自謙:“我沒有殺伐手段,也就這一手文字能賣弄下了。”
不通殺伐?
姬樂暗暗搖頭:只要您寫下“死”“殺”“兵”“戈”等字,自然演化種種殺伐之術。說到底,還是您謙虛啊。
倉頡不愧是半神級的存在,他以“字”御道,寫下的字體溝通天地,自然而然形成某種神異。
僅僅一個“愈”字,便讓一個垂死邊緣的病患得以痊愈,多年病根全部消失。
但倉頡自己對此并不滿意,他搖頭道:“還是差了點,大篆體的效果并不怎么好。還是要多多嘗試啊。”
“那就把甲、金、篆、隸、草、楷、行都試試。哦,后面三種也就罷了,前四種應該有用。尤其甲骨文,常做祭神之用,或許能靈通天地?”